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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紫靨的眼神非常危險,我思忖了一下,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對於我能順利脫身,紫靨與青衣都顯得微略錯愕,尤其青衣更是反應複雜,面上似喜似怒,一張原本清秀的臉幾乎扭曲了起來。他急促地看了紫靨一眼,腰間防身的短劍已經抽了出來,臉上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還需要證據麼?”
紫靨微略錯愕的眼神早已沉靜宛如一潭清水,不待青衣做下下一個動作,她藏在靴子裡的短刀已經直刺青衣面門,青衣倉促之間橫劍格擋。紫靨手中的短刀名為望江,乃是鑄劍大師吳秋子的遺世之作,青衣的短劍在觸刀地一瞬間就被削成了兩段。16K——千鈞一髮之際,我奮力一腳踹向青衣下盤。未動絲毫內力,摔得七葷八素,好歹救了青衣一命。
紫靨收勢不及,凌空一個翻身躍到了對面遊廊之上,險些削斷了自己左手。
這一刀、一摔、一收。青衣始料未及,紫靨驚魂未定,我摔得腰都差點折了。吭哧吭哧從地上爬起來,我踹了趴在我身邊不遠、壓著我一片衣角的青衣一腳,指責道:“拔刀做什麼?”這自然是一種刻意的姿態。我知道他為什麼拔刀,他認為我是打敗青羨林之後從屋子裡殺出來的。
一個小丫鬟氣喘噓噓地跑了過來,臉色青白哆哆嗦嗦地說道:“左護法,右、右護法說。莫和殷姑娘動手,是教主放她出來的。叫您快去看看教主。好像……好像不怎麼好……”
青衣臉色頓時就變了,一溜煙從地上爬了起來,匆匆忙忙朝我地房間跑去。
紫靨才輕飄飄地從遊廊上落下,佩刀入鞘,仔細察看我身上,深恐我適才摔斷了胳膊腿兒。我看著她驚魂未定的臉色,忍不住說:“我沒事。你呢?……我既然敢出手救他,自然有能力自保。你倉促收招,沒岔了氣吧?”
紫靨連嘴唇都嚇得一無血色。。16K這時候才慢慢好了,吐了口氣,說:“姑娘,您是要嚇死奴婢才甘心。對麼?——那時候也敢一腳踹進來?”我連忙抓住她的袖子,指尖微微碰到她的手腕,一縷柔軟的內勁彈了進去。紫靨半邊身子微微一僵,眼中沒顯出一絲情緒,就閉嘴不再嘮叨了。
雖然小丫鬟哆哆嗦嗦對青衣說得嚴重,我是十分清楚青羨林內傷到底有什麼程度的,折騰幾天肯定有,要命不至於。我這樣的身份也不合適去他跟前湊熱鬧。和紫靨就慢騰騰地在院子裡散步。主屋裡進進出出不少侍從丫鬟,經常替我看病的怪大夫也來了,折騰了大概兩個時辰,一頂軟轎把青羨林抬了出去,青衣奉劍一左一右陪侍,臉色都很難看。
曾經我是很喜歡那個人地。看見這樣的場景也不禁有些難過。
紫靨在一旁冷淡地說:“您忘了是誰想脫您的衣服。是誰逼您散功的了?”
雖然現在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內力也恢復了半成。當日被青羨林逼迫的種種卻根植在腦海裡怎麼都忘不掉。從我記事以來,無可奈何那種情緒就從來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現過,我是霧山的少主,沒有人能讓我不順意,就算遵從姑姑的命令下山,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無可奈何的意思就是沒得選擇。這種蠻橫逼迫我承受的外力來自於青羨林。
說到底我是一個劍客,劍客對危險地處理方式,從古至今都只有一個。
我在廊下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院子裡相處多日總算有些熟悉的花花草草,第一次覺得景緻也不錯。感覺著體內宛然流轉、生生不息的內玄,心情豁然開朗,笑了笑,說:“再過一段時間,桂花就要凋了。”霧山很少有桂花樹,喜歡這樣的香氣地話,真得好好感受一下了。
紫靨察覺到我的惋惜之意,試探地看著我,屋子裡的如寶已經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我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偏頭進了屋。就聽見如寶纏著紫靨要折桂花,紫靨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