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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亮亮的情況就十分不好。韓悅和婧婧不停的給她打電話。電話每次都能打通,可就是沒人接。
韓悅有點不放心,就跟婧婧去亮亮的學校找她。讓她們意外的是,;亮亮同學對她遭到的事情,非但不同情,還幸災樂禍,更有人散佈謠言,說早看出亮亮不是什麼好鳥。當了biao子,還裝玉女。
韓悅和婧婧聽了亮亮同學這些話,氣得不行,差點跟那幫學生幹起來。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有個小女生將韓悅拉到一旁,告訴她,王偉在外面給亮亮租了套高檔公寓。
為了方便韓悅她們找,那女生將地址發到韓悅的手機裡。韓悅跟婧婧從亮亮學校出來,路過食堂時。食堂電視正在播放當地新聞。
主持人不帶感情的念著新聞稿的畫面突然一變,鏡頭由下而上仰望著一棟高聳在夜空中的白色高層大樓。
“死者被人發現躺在一樓的綠化帶。”
“送到附近醫院之後,確認已經死亡。”
記者淡淡念出大家耳熟能詳的臺詞。
“聽說死者自殺的意念很堅定,死時穿著一身紅,從二十層樓上跳下來……”
紅衣服幾個字撥弄著婧婧和韓悅的敏感神經。她們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王偉為亮亮租的小區。
儘管兩個人在心裡默默祈禱,但奇蹟並未發生。藍色塑膠布和黑黃雙色的布條將一樓的綠化帶圍起來,就好像那是受到汙染的土地,要跟這個世界隔離開才行。
亮亮離開前,沒留下任何資訊。除了那些對她印象深刻的人,沒人會記得她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聽到韓悅的話,我的心一下低落到谷底。雖然亮亮不是被我逼死的,可不能否認的是,我和宋寒間接“殺”了她。
如果,亮亮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生活比較幸福?長久的沉默後,我和悠悠決定跟韓悅一起回帝都。悠悠給唐欣雅打了電話,說要去帝都,唐欣雅當然不會同意。
可悠悠態度決絕,威脅說,就算將她的腿打斷,她也要去北京。唐欣雅拗不過她,只得同意。島私場亡。
好在是淡季,飛機並未客滿,還有空座。我們順利賣到最早航班的機票。
到了帝都,韓悅第一時間去找當時辦案的民警。此時警方已查到亮亮遠在老家的親人。亮亮的家在大山裡,小時候她爸爸為了採一種珍貴的藥材,從山崖上摔下來,等村民找到他時,身子早就冰涼。
亮亮媽受不了刺激,當時就瘋了。亮亮和她奶奶照顧好幾年,但她媽媽還是在一個暴風雨夜晚跑出家,再也沒回來。
在將近十年的清苦日子裡,跟亮亮相依為命,只有年過七十的奶奶。
警方查到這些之後,猶豫了,不知該怎麼將這個噩耗告訴年邁的老人。我得知這一訊息後,跟韓悅商量,絕不能讓她奶奶知道這個事情。老人年紀太大,萬一受不了刺激,又將是一場人間悲劇。
可到底該怎麼將事情瞞下去,我們卻沒太多的想法。後來,韓悅跟警察要回亮亮的手機,神情凝重的看著我,“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買個變聲器,調的跟亮亮聲頻差不多,然後我負責給她奶奶打電話……”
韓悅將話說到一半,有些期待的看著我。我點點頭,這辦法的確可行。上次我在周偉那裡,看到過變聲軟體,因此這事兒交給他去處理,問題應該不大。
“警察還說,亮亮每個月都會往個賬戶額匯錢。我問過她同學,亮亮將王偉給的錢都存起來,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她奶奶匯去點,說是自己打工賺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我看著韓悅,想到亮亮慘死的模樣,心裡更覺淒涼,“唯一比較難辦的就是,我們找個什麼藉口,能夠讓亮亮長時間不回老家,也不會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