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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裳應和道:&ldo;的確該讓她好好歇息歇息,她從小就這麼個逞強的性子,死脾氣認死理還愛鑽牛角尖,除了你的話誰說的都不聽。師父也不知說了她多少回讓她改改性子,可我看她啊現在改不了,日後怕是也改不了。&rdo;
顧笙輕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問道:&ldo;嚴叔和楚思如何了?&rdo;沐裳連忙道:&ldo;嚴叔和小思去了川蜀唐門,昨日我剛接到他們的傳書,說是已經想辦法混入唐門了,但若是要查清唐門是否在暗中研製七日蠱解藥,怕是要些日子。&rdo;
顧笙點點頭:&ldo;若是唐門真的已為寧王所用,暗中研製解藥,怕也會極其謹慎藏的極深。你告知嚴叔,行事定要萬分小心,一但被察覺便莫要再查,以脫身為要。&rdo;沐裳應了聲是,有些猶豫的看著顧笙。
將空了的酒杯放下,顧笙頭也不抬淡然道:&ldo;二師姐,有何話就說吧。&rdo;沐裳輕嘆了口氣問道:&ldo;你娘親中毒之事,可有查出是什麼人幹的。&rdo;眸中暗光一閃,顧笙微抿著唇,放在桌上的手指慢慢收攏:&ldo;最有嫌疑的人,應該是我二哥。&rdo;沐裳有些震驚的看著顧笙:&ldo;這,若是你二哥的話,他又為何這麼做呢,你娘親對他一向不錯的。&rdo;
握著的拳頭太過用力,指尖微微有些泛白,顧笙閉上眼道:&ldo;二哥他從小性子就孤僻,不太愛是說話。但他對經商甚是有頭腦,這些年,爹爹已將顧府手下的產業慢慢轉交給他。他常年奔波在外,鮮少回家,此次因為三姐大婚才在家中住了那麼久。娘親中毒後,我將探子派出查清顧府所有人底細,卻查到我二哥每年會從帳上拿走一大筆銀子,而那些銀子的去向卻再也查不出來。&rdo;
沐裳有些遲疑道:&ldo;只是拿些銀子而已,或許你二哥只是將那些銀子藏了起來,日後已備不時之需。&rdo;顧笙輕嘆了口氣:&ldo;若是這樣便是萬幸,可偏偏他竟暗中與寧王做起了生意,前些日子兩人來往往甚密。&rdo;沐裳變了臉色問道:&ldo;什麼,你二哥居然和寧王有來往。那你是懷疑,你二哥是受了寧王的指示對你娘親下毒。&rdo;
顧笙搖搖頭,眸子中有暗光閃過:&ldo;暫且不知,最奇怪的便是對我娘親下毒這事。娘親她一向不管事,家裡的事也好外頭的生意也好,從不沾手。若是寧王想下毒,那應該是對我下毒。除非他只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又或是,娘親在無意間得知了他們什麼秘密。&rdo;沐裳點點頭道:&ldo;沒錯,或許你娘親無意間聽到了些不該聽的秘密,所以才會被人謀害。&rdo;
房內靜了下來,兩個面對面坐著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中。
凌亂的桌上灑著點點殷紅的血跡,葉錦書跪在地上慘白著臉捂住嘴,鮮血慢慢透過她的指縫砸落在地上。瞳孔慢慢放大,痛苦似乎愈發難耐,嘴裡斷斷續續的發出細微的悲鳴聲,彷彿連她身上肌膚都開始變的有些透明。
葉錦書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拿桌上擺著一顆藥丸,可腹中的劇痛讓她眼前一陣模糊,腦袋也越來越沉。喘息著一點一點將手伸向那顆藥丸,突然而來的絞痛,讓她身子一抖,那藥丸竟跌落在地不知在何處。努力的壓制著喉中快要溢位的痛吟,葉錦書一邊在地上摸索著,一邊去看房門處透出的微微的亮光。
近日她一早用完晚膳就進了房,對織娘說她倦了,想早些歇息。可其實,她只是想偷偷試試新研製出來的藥。當初她下定決心學醫之時,織娘就逼她發了誓言,一生中絕不自己試藥,絕不將自己的性命至於危地。只是這次她沒有聽娘親的,她必須要試,為了顧夫人為了顧笙,也為了她身為大夫的尊嚴。
當著病人的家屬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