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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笑面元君觀前。
傍晚,晚霞漫天。
觀前一株蒼翠老樹下,身著一襲墨藏衣袍的青年負手而立,霞光染在青年冷峻的臉上,襯得他一雙瑞鳳眼愈加好看。
不是東方衡的主魂還能是誰?
「算著日子,今日是第七天,很快就會換成晚玉。」齊晚寐點了點下頜,思忖道,「也好,是時候發揮我的演技了。一次還可以告訴兩,省事。」
這樣嘀咕著,樹下那人便聽到了動靜,轉過身來,眼中漆黑的眸光罩在齊晚寐身上。
這激得她下意識抵住老腰,僵僵一笑:「我回來了。」
「嗯。可以開始了。」
齊晚寐腳下一軟,立即阻攔道:「等等!」
她臉頰一抽,裝模作樣地乾嘔幾聲,極其難受道:「我有了。」
東方衡的眸光瞬間凝住了。
一派冷峻端正的人此刻猶如一根朽木,愣愣地杵在原地。半晌,他才反應回來,竟同手同腳地走了過來。
這是激動得無以言表嗎?
齊晚寐心中竊喜,她還是演得不錯的。
咻的一聲,微風掠過,東方衡的主魂鑽進了齊晚寐的魅骨,眼前的人,換成了一襲白衣的晚玉。
借著一抹天幕的霞光,他的笑容和煦溫柔,輕輕握住齊晚寐的手,溫聲道:「我聽到了。」
「所以呢?」齊晚寐試探地問道。
「下月初七,百花盛開,最易嫁娶,是個締結良緣的吉日。」
這突如其來的話,激得齊晚寐深吸一口氣,嘴角有些抽,不知為何,胃裡一陣翻湧,竟真的乾嘔起來。
怎麼回事?說好的演的?
晚玉拂過齊晚寐的脈搏。
「等等!」齊晚寐話語一畢,來不及阻止,晚玉眉頭微微一皺。
「滑如走珠,氣血微虛,母子皆需大補。」
「你、你說什麼?」齊晚寐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肚子,「母子?我真的有了······」
「如假包換。」
本來想著能以假亂真一段時間,豈料竟弄假成真。
震驚與狂喜一同湧上心頭,砸得齊晚寐一個措手不及:「我、我該做些什麼?我是不是不能跑,也不能跳,我是不是······」
指尖拂過齊晚寐微亂的髮髻,晚玉莞爾一笑,將她擁入懷中:「一切交給我,」他頓了頓,「我們。」
鎮壓在齊晚寐魅骨裡的東方衡一向愛吃醋,彼時卻頗有共鳴地閃著光暈。
齊晚寐激動道:「嗯。」
晚霞的餘暉落在兩人身上,映出了一道交疊的剪影。
接下來的日子,齊晚寐不僅十指不沾陽春水,連腳都下不了地,可謂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徹底地活成了個大爺。
夕陽西下,信徒散去,觀內一片安靜。
廚房院落處,擺著一張木椅,老大爺似的齊晚寐正優哉遊哉地躺著,時不時抿幾口東方衡泡的酸到掉牙的醋茶。
看著手中晚玉一筆一劃寫好的喜帖,再瞅瞅灶臺邊忙碌做飯的東方衡,她終於懂得,退隱江湖,人生滿足這八個字的意思。
自從齊晚寐身懷有孕之後,東方衡的廚藝便突飛猛進,從炸廚房到下得廚房,從飯菜奼紫嫣紅到口味尚可,到最後竟是連齊晚寐都讚不絕口。
就在一年前,她還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看著觀中的花草樹木,雕像香爐,像暗夜的裡一頭野獸,獨自咀嚼著痛苦與悲傷,無人問津。
早已打算,如果他不能回來,她便一直等,一年,兩年,十年,甚至到頭髮都白了,牙都掉了,也算是完整的一生了。
如今,他能站在她面前,冷了能有口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