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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心,你在說什麼,他……&rdo;
&ldo;飛花!&rdo;隨心喝止飛花,又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再多言,&ldo;此回本就是我們擅自前來,北堂教主這麼做也無可厚非。&rdo;他走到涼瀾身邊,小心地將其環入懷中,就像對待稀世珍寶,眼裡是化不開的溫柔。
北堂爵沒有轉身,他一個招手便帶著教眾消失在荒野之中,唯有小道邊耷拉腦袋的枯枝證明,這裡曾經留下一群人的足跡……
&ldo;隨心,你到底在想什麼?北堂爵那小子好心當做驢肝肺,還這麼對小……&rdo;瞟了不遠處的季如風一樣,飛花壓低聲音繼續說道,&ldo;他這麼對小瀾,你看得下去?!&rdo;
隨心靠在樹幹上,輕聲答道:&ldo;我只希望小瀾能得到幸福。&rdo;
&ldo;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rdo;飛花仰天長嘆。早就知道隨心和他的大腦結構不同,自己還傻乎乎地跑來問這種問題,不是自取其辱還能是什麼?不過回過頭想想,隨心雖然愛捉弄人,但關係到涼瀾的事他可從來沒馬虎過,如此盡心盡力地守護,連自己和踏雪、御風都不得不對他肅然起敬。可是今天小瀾明明是拿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正窩在溪邊暗自傷心呢,他怎麼就沒有更多表示了?
&ldo;有很多事要靠她自己去領悟。&rdo;隨心似乎看出了飛花的不解,站起身,難得地對他微微一笑。
&ldo;你要去哪裡?&rdo;見隨心離開,飛花趕忙問道。現在他們還在天蜀教的地頭上,隨心不會武功,這麼到處亂走可不明智。誰知道北堂爵會不會真的做絕,讓人把他給砍了。
&ldo;隨便轉轉,沒準以後就看不到這樣的景緻了。&rdo;
隨心和飛花那邊看過,再來瞧瞧季如風這邊。
&ldo;姓北堂的臭小子,竟然……竟然這麼不夠意思,再怎麼說我也是前輩不是,季小子,你說是不?還有丫頭,你說,你說說!&rdo;天傷老人兩撇小鬍子氣得老高,一副要把口中人吞進肚裡的模樣。
尋梅可不會嫌亂,一掃先前的忌諱,挨著天傷老人附和道:&ldo;就是,就是。我本來還以為他不錯,現在看來,嘖嘖嘖,連我主上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rdo;
……
委實受不了耳邊一老一少的&ldo;大合唱&rdo;,季如風揮揮袖子,悄悄逃離二人,往不遠處的小溪踱步而去。
正值隆冬時節,寒風瑟瑟,令人不禁打個冷戰。山野的氣溫較之周圍鄉鎮還要低上少許,細細的一條山澗溪流自然禁不住這凍,早早便結起了一層厚厚的霜凍。夕陽的餘暉久久未散,撒到溪面上,折she出點點金黃。一片璀璨迷離中,溪邊那抹素雅的白倒成了萬綠叢中一點紅,生生地扎進季如風眼中。
他特意放輕了步子來到抱膝而坐的涼瀾身邊,緊挨著坐下,再由腰間掏出玉簫便徑直吹奏起來。簫聲悠揚,透著春天般的朝氣,好似黃鶯出谷、細流敲石。周圍雖是白雪皚皚,但聽得這宛若仙曲的簫樂,再惡劣的環境都足以變成令人流連的蓬萊仙境。
一曲終了,季如風轉過身,細細打量涼瀾的側臉。此時她已經將面具解下,露出嬌嫩的容顏與細白的面板。與一月前相比,她清瘦了些許,明亮的眸子有些渾濁,叫季如風看著著實心疼。
&ldo;謝謝。&rdo;涼瀾仍舊盯著溪面,朱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ldo;你……當真如此重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