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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提議程端五投以懷疑的目光,而他慌忙解釋:&ldo;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我不會攔著你。&rdo;
……
回國的日子過得不鹹不淡,毫無波瀾。陸應欽不再貼身看護,取而代之的是家裡的工人、司機、保姆。哪怕是洗澡,只要程端五超過半小時沒出來,一定會有人來敲門。
她知道他只是害怕她死了。可他不懂,現在的她才是生不如死,行屍走肉。
陸應欽不再限制她見誰,可她卻悲哀的發現,她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沒有一個朋友。
不知是不是陸應欽也發現她的生活單調的可憐,竟然找到了她以前在超市做事的同事‐‐張喬。
不過兩年的時間張喬已經淪為大齡剩女,她再聯絡程端五是因為她要結婚了,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給了一個相親的男人。
她們見面的時候,兩人都有些不自在的怔然。張喬還是很樸實的樣子,只是見著端五有些拘謹,起先端五有些詫異,後來見張喬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連,她才意識到竟是這無心的一身裝束讓兩人產生了小小的隔閡。
程端五這兩年一直由歐漢文照顧,他給她優渥生活的同時還教她投資,她自是漸漸找回了過去那般公主的自在。只是她漸漸在物質上的自在對於張喬這樣的人來說,就是明顯的不自在了。
張喬喝著茶,猶豫良久才說:&ldo;是陸先生找到我的……&rdo;她尋思著措辭小心翼翼的說:&ldo;他說了一些你的事……叫我陪陪你……&rdo;
程端五的心不禁帶了幾分複雜,只訥訥說道:&ldo;是麼?那他真是有心了。&rdo;
張喬感覺到程端五的冷淡,轉了話題:&ldo;程大哥……還好嗎?&rdo;
程端五背脊僵了一下,苦澀的一笑,&ldo;我大哥,兩年前就去世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張喬難以置信的掩住口鼻,一瞬間眼底就湧上了眼淚。
程端五看著張喬瞬間的真情流露,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一時間所有的悲傷都湧了上來,她強自嚥下。
&ldo;大哥這麼多年癲癇發作都是腦袋裡有腫瘤壓迫神經,可是我一直沒辦法讓他上醫院檢查,一拖就拖出大事了……&rdo;
張喬一直在哭,良久她聲音都哭啞了,&ldo;老天不該這麼對程大哥,他是那麼好的人。&rdo;
&ldo;是,一切都是我的錯,受懲罰也該是我,可是老天偏不,總是報應在我身邊的人身上……&rdo;
&ldo;端五……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比我還傷心……&rdo;
&ldo;……&rdo;面對這些苦難的回憶,程端五覺得自己幾乎要麻痺了。可當張喬提起她才發現自己一切都沒有忘。不論是爸爸、哥哥還是冬天。傷口一直都在,現在的她不過是帶著傷口前行。
後來程端五參加了張喬的婚禮,她嫁的男人從外表到家世都十分普通,聽說以前還有涉黑背景。
整個婚禮的過程冗長又程式,張喬的笑容也很假。看得出她並不情願。可是為了父母的心願,她選擇了將就。
婚禮上程端五碰到了俞東。這是兩人都始料不及的。新郎以前在俞東手底下混過,一直尊稱俞東為&ldo;哥&rdo;,所以俞東才抽了空來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