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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情況啊!」
舊怨魔尊被他揍出火來,憤怒之中還有幾分心酸。
「你原本就應該入魔了,結果把我看得真真兒的,一捉一個準。你說自己天賦異稟,恕我直言,我活了這麼幾千年,沒見過你這種餅!」
舊怨魔尊的怒火再大,看著謝青鶴清清淡淡的面容,終究還是有點慫,氣焰也漸漸小了:「我思來想去,多半還是你這串卻魔珠有些神異。上官好是個聰明小鬼,他有點道道,應該可能……就是手串?」
上官時宜賜予的這串念珠究竟有什麼功效,謝青鶴也不大清楚。
他隱隱約約覺得,身周的魘圈和魔障應該無法困擾自己,但,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好?他目前的優勢完全建立在他不受魔氣侵擾的情況下。萬一摘下手串就真的入魔,被舊怨魔尊控制住了呢?
大好局面,總不至於兩句話就被哄得反轉。
「嗷!」舊怨魔尊真的眼淚汪汪了,「你怎麼又嗞兒我?我怎麼了我?」
「手串不能摘。魔障怎麼破?」謝青鶴問。
舊怨魔尊差點哭出聲:「爺,您講講道理。魔,磨啊!磨礪的那個磨啊!魔障就似你們修正道的要渡水火災滅,要熄雜念物慾,不是還要去挨立春的第一道新雷麼?這個是上天註定的道理,又不能中途修改——你渡劫也不能說,等等,劫雷先回去,我明天再來吧?」
「你不能取信於我。可我現在就得出去。」
謝青鶴指了指身邊依然在吃喝的酒客:「他們吃的喝的都是假合之物,原本桌上幾樣東西,事實上吃下去的就是那幾樣東西。我與你在此糾纏得久了,他們要餓死,我也要餓死。」
「只有你,一念魔生,永遠都不會死。」
舊怨魔尊剛剛還哭得鼻涕眼淚一把,被謝青鶴拆穿了他的緩兵之計,神色就冷淡了下來。
「我是不願殺凡人,不是不能殺凡人。若真到了所有人都餓死的地步,我也不介意提前送你如今的皮囊上路。你這個皮囊人至中年,本該體健身強,可他被酒色掏空了根本,患有消渴症。」
「你再看我。」
謝青鶴很自豪地展示了自己肩寬腰細的瀟灑體魄,說道:「他不出日就要死,我麼,不飲不食以真元續命,活上十天半個月尚有戰力。在他死去之前,我還身強體健。到時候我只要殺了你,魔障自然也能破去。」
「你說我不像名門弟子,身在正道卻行邪事。」謝青鶴哂笑,「你如今還活著,就是因為你挾持了這個凡夫俗子。我顧惜他的性命,才會與你在此耍嘴皮子。不然呢?你以為自己很可愛?我才捨不得殺了你?」
舊怨魔尊不再做滑稽姿態,偏頭冷淡地說道:「魔有魔性。你要麼按照我的規矩來,入魔破妄,要麼你就等一等吧。等到我這皮囊奄奄一息的時候,一劍殺了他——看看我會不會死,再看看你能不能走出這魔障!」
謝青鶴坐在酒桌前,看著那盆無土栽培的時顏魔花,那花開得無比艷麗,攝人心魄。
「你知道我師父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也知道我今天在鄢地救了人。是不是有魔氣魔唸的地方,你都能看見聽見?」謝青鶴問。
舊怨魔尊卻不再理會他。
謝青鶴也不會覺得欺負魔尊不好意思,春雷訣一次次點出,極其有耐性。
舊怨魔尊倒是不肯像剛才那麼裝瘋賣傻嗷嗷叫了,閉目攥拳一言不發,渾身上下都有冷汗沁出。捱了近一刻鐘,他終於忍不住了,氣道:「你這春雷訣不耗真元的麼?」話音剛落,皮囊就摔在了地上,顯然虛耗了自己太多的魔元。
他被謝青鶴封在皮囊的竅穴中,無法與魔氣溝通,也就無法補充魔元,正經是用一點少一點。
「日以繼夜,循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