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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翻白眼,似乎懶得正面回答我這無聊的問題。
……
我們又在地下室的冰櫃裡,發現了存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食物,甚至還有琳琅滿目的酒液,我甚至看見了夏冰先前招待我和路雪用的紅酒。
而且地下室的電力系統竟然是正常的,使得這些東西並沒有變質。
因此晚餐很豐盛,大部分菜是二號做的,她只是隨手拿了本菜譜,按照上面按圖索驥地製作。
這讓我本能地擔心她會和路雪一樣有著災難性的表現,但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色香味俱全,嚐起來也味道不錯。
菜品被端上長桌,跟夏冰一開始請我們吃飯的那個桌子幾乎如出一轍。
但作為賓客的我比那時候要放鬆地多,桌上的人也更多,也更熱鬧。
坐在主桌上的人也不是夏冰,而是一號。
燭光點綴在長桌間,微弱的光亮在昏暗的房間內搖曳,我們好像文藝復興時代的某個貴族家庭,在大家長的號召下一起坐上了餐桌。
不過這裡顯然沒有那麼多規矩。
因為十號尚且沒有完全習慣看不見的生活,九號正在喂她吃飯。
路雪則拿將一個裝滿食物的盤子放在了地面上,以供白沙進食。
可四號似乎並不認可這樣的行為。
她要麼是覺得白沙的食物比桌上的更香,要麼是覺得那放在地上的盤子是給她的。
總之她朝著白沙跑去,隨後把體型比她大得多的白沙趕到了角落,並且毫不遲疑地霸佔了地上的盤子。
“一號,我做得菜味道如何?”
二號翹首以盼,似乎很渴望得到一號的讚賞。
“二號,你做得菜味道很好……”
一號肯定地回答道,隨後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注意到了四號正在和白沙搶食。
二號撇了撇嘴,顯然也注意到了心不在焉的一號並沒有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她一手託著腮幫,另一隻手的手指繞著她那披肩的長髮,似乎並不在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號從主桌上站起來。
雙手從四號的腋下穿過,將她從爬行的姿態抱了起來。
隨後放在了位置上。
她的視線第一次與我們平齊,我能夠清晰地看到燭光在她的瞳孔中搖晃著恐懼與不安。
一號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聲音輕巧而溫柔。
“穿上衣服,坐上餐桌,你可以選擇用筷子或是刀叉。”
“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位置。”
“四號,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人不應該在地上吃飯的。”
我看著四號的瞳孔如同被打通的深井一樣冒出鮮活的泉水,沖刷開灰濛濛的蒙,流乾了恐懼也不安。
她將亮銀色的湯勺握在手中,似乎那就是事情本來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