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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打算給你取名叫陳悠,這小子覺得“悠閒”,“悠閒”,悠在閒的前面,說如果我這樣取名的話,你就成了他的姐姐了。”
“一想到要認你這個小不點當姐姐,他就滿臉不高興。”
“哈哈,哥哥的想法好傻。”陳悠笑著接話道。
那個時候我才小學......況且稍微有點常識的父母都不會取出這種讓人誤會的名字吧。
我記得直到工作的時候,當別人聽到我有一個叫陳悠的家人時,都會詢問那是不是我的姐姐。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順著手槍往下想吧,所有的資訊都擺在檯面上,只要串起來一定就是答案。
一號告訴我,讓我也當個瘋子,意思是讓我像瘋子那樣思考吧,這樣就能站在夏冰的角落思考答案。
“這時候你已經會走了,當時我們去海邊玩,海邊人多,結果我一撒手你就跑了,你哥和你爸一起追的你,結果你仗著人小一個勁在入群裡亂竄,怎麼也抓不到。”
相片裡的我和父親跌坐在沙灘裡,一臉狼狽,陳悠這個站著還沒我們坐著高的小鬼頭在旁邊哈哈大笑。
陳悠小時候比現在可皮得多,一點也不叫人省心,尤其是那時候更是七歲八歲狗都嫌的年紀。
有時候她犯了錯還扣到我和父親頭上,我們沒少因為這個挨母親的罵。
“哎呦。”
母親的手指滑過相簿的邊緣,尖角將她的手指劃出一道血口,些許的猩紅色從傷口流了出來。
她將那滲出的鮮血用紙巾擦了擦。
可是傷口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止住。
紅色的鮮血將純白的餐巾紙染紅,刺激著我的感官。
我只覺得我的心臟在狂跳。
撲通撲通地,好像要跳出我的心臟,放生到大自然中去,落地之後就撒歡地跑個無影無蹤。
“陳悠,幫我找找創口貼。”
陳悠哦了一聲,翻開了茶几下的抽屜,將創口貼遞給了母親。
眼神卻落到了我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皮包上。
“哥?”
她疑惑地喊了一聲,我沒有從思緒中回神,那聲音從左耳進入,又從右耳轉出。
“哥!”
她在我耳邊大喊一聲,讓我的耳膜微微有些陣痛。
“這包是你的嗎?我先前沒見過。”
“是......我的。”
我將皮包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儘管我的內心極力地否認,可是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唯一的答案。
“陳閒,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出了什麼事嗎?”母親溫柔地看著我,眼睛裡有著些許的擔憂,“過年的時候就好好歇歇吧,別想那麼多了。”
“媽......”
我拉開拉鍊,拉鍊滑動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喪鐘。
我的手伸進包裡,摸索著那把表面已經有些毛糙的手槍。
“對不起。”
我抬起頭,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