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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惹見人跑丟了,現在她想再追也追不上了,癟著嘴巴,眼睛紅紅,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倒是沒有哭,只是回去的路上一直焉巴垂著腦袋跟在傅慵後面。
傅慵炒飯,她就跟在傅慵後面,「……」十足十的小跟屁蟲。
「哥哥對不起。」
一塊橡皮而已,哪裡就輪得上到對得起對不起的程度。
見她要哭的可憐模樣,少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語氣很淡,「明天去學校重新買一塊給你。」算是安慰的話了。
聽到有新的橡皮泥,祈惹卻沒有開心,她還有別的橡皮,是媽媽買的。
之所以難過是因為那塊橡皮是傅慵買給她的,而她沒有把橡皮給保護好,就像是媽媽給買的小兔子一樣,都被人給搶走了。
她好沒用,總是笨笨的。
小姑娘人雖是離開了,剛剛那句話給她的安撫似乎不大,她依然垂著腦袋,十分喪氣,拿了作業在茶几那地方寫。
傅慵窺見她時不時抬手擦眼淚,像是哭了,不過沒有發出聲音,下意識皺眉,「……」
吃晚飯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祈惹的興致不高,吃得沒有中午飯那麼歡快,那麼多,中午的菜她沒有剩,晚上剩了不少。
傅慵洗好碗,她在茶几上趴著寫作業,鄉下的老師佈置作業總是以量積累,主要還是鍛鍊孩子練字。
因為班上大部分學生寫字依然是歪歪扭扭,祈惹寫的字很周正,不過速度慢。
出去門口蹲著抽了一支煙的功夫,傅慵順便去旁邊的小賣部給她買了橡皮擦,一模一樣的橡皮擦,因為祈惹當時拿的是最便宜最常見的一種,小賣部有賣,如果當時她拿的是別種,只怕還要繞去超市。
想到今天家裡焉巴巴的小姑娘,今日被搶了橡皮,可憐巴巴喊的那一聲哥哥。
「……」
傅慵掏出手機,夾著煙的那隻手滑動通訊錄翻到藍毛的號碼。
響了兩聲對面就接了,「傅慵哥?我正要找你,這兩天約局嗎?」
前不久在撞球桌打架,幾乎把撞球廳給砸了,在場的人零零散散湊錢賠,因為損壞面積嚴重,要是不賠得吃官司,藍毛是挑事的人,他賠得最多,這兩天被關在家,哪裡都不敢去。
傅慵眉宇微凝回憶了一下今天在人群中跑溜的小男生,他問,「跟你好玩的歪嘴,他家裡是不是有個小弟?」
藍毛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會,「傅慵哥說的是周順平?」
所有人當中他的嘴巴有點歪,不過他不讓別人說他嘴歪,一說就生氣。
「嗯。」少年吐了吐煙圈,徒手把煙掐滅。
「你把他號碼給我。」
「傅慵哥要他號碼做什麼?」傅慵表面跟他們玩,私下基本沒什麼交際,忽然找人?
「私事。」
藍毛十分好奇,太好奇了,剛要問原委,對面掛了,「……」
藍毛效率高,很快把電話給發了過去,又在微信問傅慵是不是周順平惹他了,不用他出手,他幫他弄。
傅慵沒回,在這邊找不到答案,藍毛去問周順平。
傅慵一般都是在陽臺抽菸,剛剛出去外面好一會不見進來,祈惹寫完語文作業,出來找了一圈,沒見到他,心裡慌了。
剛要出門,正好撞上回來的少年,她慌慌張張問,「哥哥,你去哪裡了?」
是不是剛剛她不高興,也惹得哥哥不喜歡了?哥哥說了給她再買一塊,她不應該鬧。
「對不起哥哥…惹惹不應該鬧脾氣。」
鬧脾氣?
就她那個委屈自己躲著哭,吃少飯的樣子,原來是在鬧脾氣?
她垂著腦袋跟傅慵解釋,為什麼跟她說了明天再買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