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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的聲音沒有了,熟悉的不知名小動物嘶鳴聲嘰嘰喳喳。
她開門出去,客廳一片漆黑,借著房間透出來的光亮,祈惹找了一圈,沒有在沙發看到傅慵的身影。
她的瞌睡跑了一大半,又繞去了剛剛的房間,裡面已經整齊乾淨了,窗戶修好了,床也修好了,床板搓得乾淨,旁邊放著今天買回來的床墊被子,黴臭的味道消失,只有洗衣粉和香皂的味道。
窗戶開著,風吹進來,她的小細胳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哥哥呢?他也不在房間裡。
祈惹又去衛生間和廚房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傅慵的身影。
瞌睡徹底清醒,她好害怕,開始喊哥哥,聲音由小轉大,一連喊了好幾聲,沒有人應答。
安靜到了極點,家裡空蕩蕩到沒有一點人煙。
祈惹好害怕,哥哥是不是覺得她麻煩,趁著她睡著把她丟在這裡了?
她拉開門在房子周圍找了一大圈,依然沒有傅慵的聲音,只有衣服在院子裡掛著,被風吹得晃蕩,哥哥的車不見了。
腳底板好疼,她顧不上了,一直喊哥哥,始終得不到回應。
剛想出去找傅慵,外面實在太黑了,她聽到了狗叫的聲音,嚇得縮著肩膀回來。
抱著手臂坐在臺階上,眼睛四處亂轉找人,眼淚嘩嘩喊哥哥,不知道叫了多少聲。
半夜三點,飆馬裡面熱火朝天,一身黑衣的少年手持長杆俯身擊球,極簡約的一身透著清冷的乾淨,他下手利落,旁邊的人看著他擊球,忍不住凝神聚氣,隨著一桿過去,黑球8入洞,傅慵又贏了。
藍毛率先吹哨子鬼叫起來,旁邊圍著的男男女女也跟著起鬨,個個都喊阿慵牛逼!傅慵厲害。
對面的銀毛臉色難看,跟在他後面的人個個晦氣,好像是被人塞了屎,「媽的,又輸了。」
「輸他媽七場,被人打超鬼了,真他媽丟臉啊……」
「還說是來點場子,現在好了,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直接被人砸場子。」
「不過也正常了,誰打得過傅慵,他就沒有輸過球。」
嘴裡一直在罵爹罵娘,銀毛耳邊一直繞著喪氣話,他不服氣,衝著傅慵吼,「再來!」
傅慵燃了一根煙,吹出的煙霧將他的臉部線條分明的五官氤氳得迷朦,旁邊有好幾個女生看得蠢蠢欲動,想往他身邊湊,跟他要微信,又怕人多傅慵不給下不來臺,畢竟他的脾氣有點怪。
「不玩了。」
少年將剩餘的菸絲吐盡,丟了三個字,就出了中心場,把地方讓給別人,到一邊喝雪碧接著抽他的煙。
銀毛還想再說兩句沖殼子的話激一下傅慵,左邊肩膀一沉,藍毛搭了上來,「王傑,都被打得焉巴了,還想來?你看傅慵哥理你不?」
「今天就是專門來殺你龜孫的囂張氣焰,傅慵哥都讓你好幾個球了,你就是贏不了,這麼雞毛的技術還想跟傅慵哥玩?回去多練練吧!」
王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斜眼瞪藍毛將他的肩膀抖下來,「呵呵呵…」
藍毛氣焰囂張的一批,尾巴的翹上天了,大拇指倒點,對著地面點了好幾下給對面看。
王傑被譏諷得不行,「傅慵的走狗,他贏錢了分你嗎?正主沒說一句話,你就先跑出來狗叫了?」
藍毛一聽就炸了,一腳踢開椅子,「我操你媽!」後面他喊來的人立馬就圍上來,兩邊動起手,撞球室的老闆想勸架都拉不住,搖頭在旁邊看,報警又不敢,怕理清楚又得賠錢。
傅慵回頭淡漠掃了一眼亂麻麻的場面,抽盡最後一口煙,丟了菸頭,插兜回家。
外頭的機車聲響起消失,給場面提供了點高潮配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