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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眼睛。
正在不緊不慢走過來的黑衣少年,不是傅慵還能是誰?
祈惹忍不住了,拔腿跑了過去。
她跑得飛快。
直接抱住了傅慵的腿,把少年撞得後腿兩步才勉強站住。
垂眼見蘿蔔高的小人。
她書包拉鏈上掛著的水晶兔子在來回急促晃動,好幾下都沒有停。
「……」
「哥哥…嗚嗚嗚嗚……」小姑娘忍不住哭了起來。
「惹惹以為哥哥出事了……」她放聲大哭起來,引得門衛室的人在看。
傅慵以為她的眼淚和哭聲,是在責問他為什麼沒有來接她,又或者為什麼來得那麼晚?
唯獨沒有想到,她的擔憂是跟他的安危有關,生下來記得事情開始,奶奶去世後,就沒有人擔憂過他會不會出事。
傅慵活在世上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是因為當時的事情嗎?
他爹和她媽車禍的事情?
沒有來接她,所以她害怕了,擔憂哭泣,死死抱著他腿的兩隻小手,輕飄飄只能夠抱得住兩瓶550l的飲料的手,抱得死緊,無一不在洩露她的無助和驚恐,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聽著小姑娘壓抑的哭聲,看著她被淚水打成一簇一簇粘在一起的睫毛。
傅慵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不跟之前的煩躁,厭惡一樣。
他蹙眉,「……」
祈惹哭了好一會,門衛都想上前問了。
又看著一大一小不像是鬧彆扭的樣子,只能提醒說,「學校要關大門了啊,中午不讓學生逗留。」怕出事。
祈惹這才好一點,她吸著通紅的鼻子,鬆開了傅慵的腿。
「哥哥……」
她又把哥哥的褲子給哭髒了。
「……」
少年見到她花貓一樣的小臉,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甚至於還有炸毛的頭髮粘在臉邊,要不是臉長得好看,恐怕慘不忍睹。
他嘆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忘記買洗髮露了。
「行了。」
到家的時候,祈惹哭得差不多了,沒有再吸鼻子看起來像是好了,就是眼睛特別紅,鼻頭也是。
她聞到飄香的黃豆燜豬蹄,眼睛在屋內轉了轉,定格在廚房灶上冒著撲騰熱氣的老舊高壓鍋。
傅慵先去廚房看了看豬蹄,用筷子戳了一下,還不夠軟,差點火候,要再燉一下,趁著空,他隨手洗了點素菜炒。
祈惹放了書包就一直跟在傅慵後面,他洗青菜的時候差點撞到她。
他眼神一掃過去,小姑娘馬上瑟縮著肩膀,說是怕也不算是怕的動作,這時候他才留意到她手裡拿了條乾淨的褲子,是他的,前幾天洗乾淨,晾在院子裡的。
「哥哥,對不起。」她說的是,又把傅慵褲子擦眼淚鼻涕的事情。
「放回去。」
他沒理她,轉身接著處理沒洗乾淨的菜。
祈惹又站著看了一會,意識到傅慵不換,她把少年比她人還要長的工裝褲放到沙發上。
祈惹去衛生間洗手洗臉。
出來的時候,傅慵還在廚房忙碌,他在炒缸豆,煙在鍋裡亂竄,祈惹看了一會少年高高的背影,還有在顛勺忙碌的手肘。
她的目光轉到家裡時,發現床頭的喜之郎果凍被拿出來了,不止如此,家裡還多了一些東西,跟喜之郎果凍一起擺在茶几上。
是新的果凍嗎?還是別的零食?
等她湊近了看才發現原來不是…
是衣服和鞋子!
好像是她能穿的衣服?祈惹想拿起來看,又怕不是給她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