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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水蓉很久沒有聽過自己的罪名:「是又如何?」
「你要當心,你能下毒,別人一樣可以。」陸姩的笑容宛若春山迷人。
「你威脅我?難道你想毒死我?」馬水蓉獰笑,「你以為,東五山的醫療用品跟外面一樣,隨隨便便就能弄到?」
「所以,我說你鬥不過我。」陸姩望向頭上的樹枝,「知道這叫什麼樹嗎?」
「你玩什麼花招?」
「刺槐葉子有致命劇毒,毒發時間大約一個小時。我哪需要醫療用品,大自然才是防不勝防的烈性毒/藥。」
「少唬人了。如果樹葉就能當毒藥,東五山早亂套了。」
「信不信由你。」陸姩輕輕地說,「殺人,不一定用刀。」
馬水蓉立起鋤頭,喊:「長官,長官。」
一個獄警大步邁過來:「什麼事?」
馬水蓉指著陸姩喊:「她要殺我。」
獄警皺了皺眉頭。
陸姩擺出投降的姿態:「冤枉啊,長官,我什麼都沒幹。」
馬水蓉指著樹枝:「她想用刺槐樹葉來毒死我。」
獄警轉向馬水蓉:「這棵樹不是刺槐。」
馬水蓉立即道歉:「原來她說的是玩笑話,我卻當真。長官,勞煩您了。」
「幹活幹活,不要偷懶。」獄警回到場上監督。
馬水蓉冷笑:「編故事很有一套,可惜我隨便問問,就拆穿了你。」
陸姩嫣然一笑:「我剛才告訴你,刺槐有毒,但我沒有說過這棵是刺槐。其實這樹叫紅豆杉,毒性最強的部位在樹皮,發作時間也是一個小時,而且人中毒以後,只有胃部才能檢測出毒性。」
馬水蓉的表情有些僵,她認不出刺槐,也不知道紅豆杉長什麼樣。
「東五山就是天然的毒/藥場。對了,我還在山上見過犬歐芹,長得和芹菜差不多,不過能麻痺肌肉。沒別的,我提醒你,吃飯時多加小心。」陸姩說完,卻是回去了裂口溝。
馬水蓉拉過一人問:「這是什麼樹?」
那人搖頭。
馬水蓉:「你去問問獄警。」
那人硬著頭皮去套資訊,得到的答案是這棵樹正是紅豆杉。
馬水蓉又問:「有毒嗎?」
那人搖頭:「不知道。」
馬水蓉罵道:「廢物。」
午飯時間,馬水蓉領了飯,望著飯盤裡的菜,走路差點撞到人。
換做以往,她一定逼對方認錯。今天沒有,她的注意力全在飯菜上。
一般人講恐嚇要挾的話,大多是嘴硬,沒有膽子謀殺。但能進得東五山的女人,都是敢下狠手的。
自從聽了陸姩講起樹木毒性,馬水蓉吃飯沒了胃口。
今天午飯就有兩根芹菜,馬水蓉故意把芹菜夾給另一人,讓別人充當試毒小白鼠。
她半信半疑,這天沒有再找陸姩和李黛的麻煩。
*
陳大當家給兒子申請外出就醫。
典獄長滿口答應,備好了放行條。
司機早已候在東五山大門外,聽到鐵門一響,他深深地鞠躬:「陳少先生。」
陳展星拉開車門,翹起腿,吐氣如山:「去月色。」
他被逼得不行。光是想一想陸姩在鐵網下的樣子,他恨不能將她折磨到哀苦求饒。她在東五山有恃無恐,馱著白白的雪在他面前晃,又嘲笑他的難耐。
這個女人的眼角眉梢,全是綿綿細針,在無數個夜晚扎疼了他。
車子停在月色。
陳展星身上穿的還是東五山囚服,灰色的底。
他拿起車裡的一件西裝外套,披上去,大搖大擺進去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