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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藤真已經一遍遍自我安慰,這是老爺子犯糊塗時說的胡話,可是這番口不擇言還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發現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承受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花形老爺自始至終都沒有原諒他們,認同他們,直到今天,這個疙瘩仍然糾結在老人家的心中,揮之不去。
想到此處,藤真再也沒有底氣去阻止,直到花形老爺質問他:&ldo;阿透呢,是不是在書房?是不是又在寫那些斷袖之愛的小說?我這就去找他!&rdo;
&ldo;世伯,他已經走了……&rdo;
&ldo;走了?去哪兒了?我不管,我要找到他,我要他做回正常人!&rdo;說完,花形老爺便自顧自離開了房間,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藤真錯愕的站在原地,看著滿地如雪花般散落的碎紙,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慢慢蹲下,收拾殘局。花形老爺說得一點沒錯,若不是當年在私塾裡讀書時,他靠近花形,也許花形也會和其他仕子一樣,走仕途,考功名,娶妻生子,光耀門楣。是他不好,是他誤了花形的一生,是他讓花形家絕了後。如果時光可以倒回,他寧可自己心痛也不會這麼做了……
一聲啼哭傳來,將藤真從昔日的回憶中拽了出來,他起身,喚來了小蓮,讓她抱走孩子。
南烈是被小嬰兒的哭聲吵醒的,他透過窗戶,看到藤真正在昏黃的油燈下,拼湊著桌上的一堆碎紙片,他想問他要不要幫忙,可是走到門口,才看清,藤真的眼眶紅紅的,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能猜到,他一定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藤真向來很堅強,這是南烈對他的認知,他見過熱情助人時的藤真,見過生氣憤怒時的藤真,見過瑟縮害怕時的藤真,卻唯獨沒有見過傷心流淚時的藤真,可就是這樣一個流著眼淚的藤真才觸動到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讓他痛徹心扉。他想,他也許真的喜歡上了他。
一陣北風吹來,讓站在門口的南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桌上的碎紙被風吹起,散落一地,為了去撿那些碎片,藤真不慎打翻了桌子邊的暖爐,暖爐裡的碳碰到了紙片,燒了起來。
眼看藤真伸手去撿那燒著的紙片時,南烈一個箭步,走上前來,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那隻白皙的手還是被燙傷了。
南烈握著那隻被燙傷的手,然後一腳踩滅了地上的火種,說道:&ldo;不要命了,書沒了可以再買。手弄傷了,還怎麼做大夫?&rdo;
眼淚,在這一刻流下,藤真說:&ldo;買不到了,這是孤本,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rdo;
南烈這才知道,眼前被撕爛的書是花形生前最後一本著作,而內容則是他和藤真的這一段過往,難怪藤真每次閱讀的時候,時而歡笑,時而哀傷了。
南烈低頭,看著藤真手上的傷口,一言不發,將他拉到桌子邊坐下,說道:&ldo;我去拿藥。&rdo;
不一會兒,南烈拿著藥,走了進來,他坐到藤真對面,拉起那隻燙傷的手,將藥膏輕輕塗抹在傷口處。
&ldo;我答應花形要好好保管這本書,我沒做到;我答應他要好好照顧他爹,我又沒做到;世伯有病,家裡沒錢。就算我賺得再多都比不上世伯的一塊墨硯,一堆山珍海味……&rdo;說道這裡,藤真抬起頭,苦笑一聲,說道:&ldo;都是人命,不能大意,有時候問診一天,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真的好累……好累……&rdo;
藤真的累,南烈看在眼裡,他對所有病人都一視同仁,又不願意多收診金,遇到貧困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