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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低頭繼續逗弄起了自己的孩子。
藤真這才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響頭,跪謝皇上不殺之恩。之後便在桑田的攙扶下離開了皇宮。
短短一日,卻恍如隔世,再世為人。
當藤真走出轎子,再一次看到御史府的朱漆大門時,心中頓覺委屈,眼淚不禁氤氳了眼眶。他步履蹣跚,搖搖晃晃的走上前敲了敲緊閉的大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為他開門的是南烈。
南烈見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便不自覺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可是觸覺告訴他,這雙手正冒著冷汗,冰冷得可怕。南烈心中緊張,立刻問到:&ldo;你怎麼了?&rdo;
藤真見到是他,一雙手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他語無倫次的說道:&ldo;沒事,沒事。剛才從鬼門關走了回來,我害怕。&rdo;就算他是神醫丹士,可以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也終究只是個普通人,面對死亡,他同樣會害怕,想起剛才被仙道治罪的時候,他多怕再也不能回家了,他多怕再也見不到家人了,可是最後在他腦海中浮現的不是家,不是親人,而是眼前這個男人,他這才明白,原來短短數十日的相處,他早已將南烈視為家中的一份子了。
南烈有些心疼的看著他,雖然他不知道藤真為了什麼事害怕,可是這種害怕的感覺卻是再真實不過了。南烈試圖上前去扶他,可是藤真的身子就像隨風搖擺的柳絮一般,才輕輕一碰便癱軟在了南烈的懷中,一剎那,一股淡淡的蘭草味充斥在南烈鼻尖……
也許是因為過度疲勞,也許是因為過度驚嚇,藤真這一睡竟睡到了傍晚,當他睜開眼睛時,立刻嚇得坐起身來,環視四周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臥室,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應該是安全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是南烈替他換的嗎?他不知道,只記得自己回到家後看到了南烈,後面的事,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有性命之虞的他斜靠在床上,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宮中那位流川公子以及他大腿內側靠近私處部位,那個類似楓葉的胎記,思緒跟著飄出了窗外……
那是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6歲的他帶著4歲的弟弟逃荒,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最後才在江南的一個小鎮落下腳來,藤真找了一份編草鞋的工作,雖然沒有多少工錢,可是僱主答應提供他們兄弟倆一處瓦房遮頂,一日三餐果腹。
那段日子雖然清苦,可是他們卻很快樂。就這樣,他們迎來了第一個冬天,第一個春節。
大年初一的那個早晨,弟弟對他說他想要村口賣貨郎雜貨攤上的那一柄桃木劍。
他想了又想,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一咬牙答應了,他讓弟弟留在家中,然後拿著幾文銅錢去了賣貨郎的雜貨攤。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怎樣都想不到,自己買完桃木劍後會撿到一塊金鎖;他怎樣都想不到,拿著金鎖等待失主的時候會遇到官兵;他更想不到,遇到官兵想要解釋的時候被認定是小偷。
就這樣,百口莫辯的他被官兵抓到了衙門裡,關了兩天。當他回到家中時,家裡早已沒了弟弟的身影。他到處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他不甘心,於是辭了工,外出繼續找。
不知翻過多少座山,不知趟過多少條河,他從一個村莊找到另一個村莊,從一個小鎮打聽到另一個小鎮,卻始終沒有弟弟的訊息,最後,他終於崩潰了,在一個暴雨滂沱的夜晚,饑寒交迫的他倒在了藤真一賢的家門口,奄奄一息。好在藤真一賢是御醫,整整救了他三天三夜,又是施針,又是餵藥,這才把他的小命從閻王手中奪了回來……
藤真本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