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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精絕只能苦笑一聲,剛才的一切衝突他都看在眼裡:“若不是有郭姑娘照應,我都要隕落在王陵谷了!郭姑娘是個好人,統領千萬別誤會她,若不是她照應著我們這群老兄弟,恐怕今天喝酒的人至少要少掉三分之一。”
這一回柳隨雲是真怒了:“照日是怎麼回事!當初如果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的話,我絕不允許他帶你們來天馬原!”
說著,他怒氣衝衝砸了下自己腦袋,而夏精絕只能搖了搖頭:“這都是安知魚搞出來的毛病,至於老許,大家都覺得他太大公無私了。”
“大公無私?”柳隨雲只能說道:“你的意思倒是說我結黨營私了。”
夏精絕與柳隨雲是生死之交,倒不怕得罪柳隨雲,他就直接了當地說道:“老許的毛病,統領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心向真仙大道,我也好,你也好,都是他眼中的螞蟻,從來不會特別看重誰,多瞧誰一眼,就看誰有真本領,廝殺陣上使得出真本領。”
柳隨雲不由嘆了一聲,夏精絕話裡的意思他明白,許照日或許是修仙日久,就少了許多人情味,在天馬原他是怎麼幹的,柳隨雲不清楚,但是在天際郡的一些舊事,他卻是歷歷在目。
夏精絕素來是新人老人一般看待,絕不肯多照顧誰,甚至不願意在部下身上投入太多的情感,彷彿所有人都只是他運用的棋子而已,沒錯,只是棋子而已,有些時候柳隨雲覺得自己也只是許照日手上的棋子。
他勉強能理解這種視角,在真正的仙人眼裡,除了自己之外,誰都是螞蟻,誰會考慮螞蟻的感受。
而柳隨雲卻不同,他緊跟燕若江,自然也學會燕若江的種種作風,燕若江喜歡照顧自己人,柳隨雲便一心搞小團體,專心經營小圈子,甚至也不忘拉攏方方面面的朋友,有些事情燕若江不方便,那只有柳隨雲拉下臉去。
那時候的柳隨雲雖然算不上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可是每個月從帳房和小金庫中支出用於花天酒地的銀錢,可絕不算是一個小數目,至於與谷家開仗之後,燕若江與柳隨雲就更注重拉攏人心了,因此說他私黨營私,許照日大公無私,不能說是全對,但也不能說是全錯。
一想到這些往事,因此柳隨雲只能問一句:“跟我說說那陵墓在那裡?”
“在燕支山那一帶,方圓將近千里,那地方邪門地很,我們一年多來光為了探清楚外圍,就已經摺損了五百多兄弟啊!”
夏精絕這麼一說,柳隨雲氣得直跺腳:“許照日,許照日!這三分之一可是我們的老兄弟啊,三分之一啊!”
夏精絕的答案卻出乎於柳隨雲的意料之外:“老兄弟折損著實不少,但是大家都是真正的廝殺陣中出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在天際的時候一場硬仗下來,往往要折損三四百兄弟,問題是,不管新人老人,埋燒撫卹一個數字,就是下葬的場面都是一樣。”
人總是希望人人平等的,但是更企盼的是自己比其它人更平等,在這件事上就顯露無遺。
據夏精絕的說法,許照日在後事的安排上做得十分周全,埋燒撫卹給得很足,下葬時的場面也夠大,郭慧君也經常問寒問暖,但問題在於天際郡老弟兄想要的不是這般周全,他們想要的只是比新人稍稍多上一點小場面而已。
可許照日就這麼大公無私,天上人是不會考慮地上螞蟻的感受,天馬原新人的聲聲讚揚,都沉澱到了老人們的心底。
而這樣的事越多,老人們就越掂記著柳隨雲的好處,以至他登高一呼,群起響應,這次趕來的可不止柳隨雲這個小團體的舊人,除了許照日幾個死黨之外,天際舊人幾乎都趕過來了。
柳隨雲又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照日糊塗啊,他若是肯用心的話,我想挖他的牆腳也挖不成了啊,憑他的本領,我一個老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