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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等在房子外面,被孟曉當跟蹤狂,拿榔頭敲了一下,現在還在醫院縫針。
孟訓舅媽和兒女趕到之後,對著她撒了一頓潑,孟曉雙拳難敵四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被醫院的人報警,警察來了才拉開。
孟曉傷人,被帶回警局配合調查。
彼時,孟曉被舅媽抓的狼狽不堪,眼角破損還流著血,頭髮被孟訓舅媽和她大女兒扯掉一大把。
「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個回事,你弟弟估計知道要出事,平時住校不太出門,那些人進不了學校裡面,所以跟了他挺久才下手。」
偵辦此次案件的陳警官給孟曉做筆錄,把兩件案子合在一起告訴孟曉,手上一根煙吸到了底,按在菸灰缸裡熄滅。
陳警官嘆息:「孟曉,你爸的事我不好說,但孟訓這幾年變化非常大,他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我希望你看在你們曾經是姐弟的份上,在這個關鍵時刻,能幫他一把。」
「……」孟曉沒答話,她想起自己高考那年,考點就在那套房子的學區裡面,但是繼母就是不願意她借住兩晚,那兩天她一個人在民宿旅館裡。
二十塊錢一晚,晚上路邊醉漢罵人都能聽見。
畫材畫架都是一個人背去,一個人揹回來,最狼狽的時候,嘴裡咬著準考證進考場。
「他舅媽是個潑婦,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陳警官道,這小地方出了孟曉這個大學生算是新聞,所以孟曉他們家的情況他多少有些瞭解。
為今之計,只能對孟曉打感情牌。
「你是大孩子了,陳叔也知道你受的委屈。可你也知道沒有父母的孩子的難過之處,孟訓現在……和你一樣,你就當可憐這個孤兒,幫他這一段時間。」
孟曉點頭,這件事起源於那二十萬的帳,現在兩邊都受了傷,如果舅舅一家人用這樣的藉口找麻煩,孟訓就不能正常參加一個月後的高考。
可二十萬,不是說有就有的,她現在就沒有。
「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辦手續。」陳警官起身,讓孟曉自己冷靜想一想,臨走時叮囑道:「按照程式,你找個人過來給你簽字才能走,孟曉你這一身傷,找個人來接你,我也放心你離開。」
這一身上下全是泥鞋印,頭髮上還往下流血,得去醫院收拾一下。
而且,以孟訓舅媽那無賴樣,保不定在哪裡又埋伏孟曉。
陳警官離開後,孟曉一個人在審訊室待著,腦子在面二十萬和擔保人來迴轉。
她沒有必要去還這個錢,孟訓已經十八歲,那套房子他自己有權利處置,她甚至不需要對他的高考負責。
他的前程,富貴與否,她都不會去參與。
可眼前,她得出去。
手機裡面的聯絡人不多,千里之外老家的姨媽自然指不上,剛剛加上的孟訓在醫院自身難保,三個舍友是女孩,不好大晚上到處跑,幾位老師和肖衍生更不能參和私事,最後就剩楊易能夠來撈她。
他工作辛苦,她本就不愛麻煩他。
經過了這個端午節,孟曉不敢斷定,他是否聽說她在警局會來救她,像普通的男朋友一樣。
手指點在楊易的電話介面,初中被爸爸送回老家沒多久,她心裡依靠的樹都乾涸而死,爸爸的死將它們連根帶走。
後來和楊易在一起,曾有一棵樹生長過,但它一直都是幼苗。她不敢靠它,怕折斷它。
今天,在這裡,孟曉突然想知道,他能不能依靠。
電話裡等待接聽,被對方結束通話。
孟曉再打,對方又掛,再打再掛。
來往反覆,孟曉陷入一種死迴圈,平常她打電話楊易不接,她不會打第二個,心裡希望自己不會打擾楊易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