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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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雙喜字,彩紙剪得精妙絕倫。屋內佈置一派喜慶,條案上擺放五穀,壺門床榻四角挑紅羅幔帳,寬敞的大床上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個穿大紅喜服的姑娘。
宋瑜如坐針氈,前頭的熱鬧喧囂似乎與她並無關係,屋裡頭候著她的丫鬟和府裡的一個婆子,饒是她坐得渾身痠疼也不敢移動分毫。從清早到現在便沒吃過東西,目下肚子餓得厲害,她悄悄地捂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不多時外頭傳來聲響,只聽婆子低喚了一聲“郎君”,皂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次靠近。
宋瑜混沌的思緒陡然清醒過來,只覺得腸胃痙攣,攪在一塊兒般地疼痛。蓋頭下的小臉皺得像苦瓜,手足無措加上心慌意亂,使得霍川走到她跟前都恍若未覺。
婆子遞上一柄玉如意,“請郎君揭頭紗。”
聲音平平緩緩,毫無波瀾,似乎對霍川的情況瞭若指掌。
霍川接過玉如意,循著方向面對新娘子,卻一動未動。他唇角翹起,許久緩緩:“三妹。”
宋瑜心口一窒,不知他此舉何意。
俄而他低沉的聲音水一般流淌,潺潺涓涓,“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夫主。”
下一瞬喜帕掉落,眼前驟然湧入光線,宋瑜恍惚抬頭,對上他漆黑幽深的雙眸,猛然一頓。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俊極無儔,身上喜慶的紅色添了幾分明豔。褪去鋒芒畢露的尖銳刻薄,只剩下溫潤美好的顏色,他看著漂亮得不像話。可惜她能看見他,他卻不能看到她的顏色,宋瑜頭一回覺得遺憾,好不公平。
新嫁娘露出花容月貌,連一旁婆子看了都要惋惜,如此精緻的一雙碧人兒,可惜了可惜。
接著便是喝合巹酒了,霍川吩咐了聲:“都出去。”
話是對著丫鬟婆子說的,明朗也不例外。他一步三回頭地行至門口,知道這種時候不好有人打擾,是以沒多言語。倒是那個婆子一臉為難,她是侯府多年的老僕婦,在下人面前有些聲望,“這……郎君,恐怕不大妥當……”
霍川偏頭,“有何不妥?”
婆子惕惕然看了他一眼,又覷了覷床榻一臉不知所措的宋瑜,“夫人交代過,郎君的眼睛不便,需得寸步不離地在跟前伺候。”
果真是陸氏身邊的人,聞言霍川反倒笑了,陰森森透著幾分寒意,“如此說來,我跟妻子行房,你也得在旁觀看?”
話說得太直白,連宋瑜都忍不住紅透了臉。若真如此,那這侯夫人的手也伸得太長了些。
誰知婆子非但不走,反而低頭答道:“按照規矩,確實應該如此。”
好個不識好歹的人,也不看看今日什麼日子,非要觸人黴頭!
霍川的臉色陡然陰沉,聲音冷冽不容置喙:“滾出去!”
他前一刻還是笑模樣,眨眼便變得面目可怖,別說宋瑜,連那婆子都被喝住。曾聽過這位新入府的郎君不好伺候,目下一看果真如此,他是將來世子,婆子不敢真正惹怒了他,道了聲是便恭敬退下。
屋內恢復寧靜,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頃刻間只剩下他和宋瑜二人。
*
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支開下人,宋瑜傻乎乎地坐在床頭,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沒了丫鬟,難不成要她伺候他?
未料想霍川正有此意,成親只差最後一步,他順勢在宋瑜身旁坐下,手裡是兩杯合巹酒。宋瑜正要伸手去接,誰知他卻沒有遞給自己的意思,獨自飲下一杯,“你……”
阿母曾經教過她,合巹酒是兩人相互挽著手臂喝的,他怎麼一個人就解決了?
霍川聽到她困惑的一聲,挑唇解釋:“三妹,我教你另一種喝酒的方法。”
宋瑜偏頭,好騙得很,“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