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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言眨了下乾澀的雙眼,掩著疲憊,輕聲道,「我想自私一回,多點時間陪陪家裡人,不用總是心懷歉意的匆匆離開約定的行程,不用因為在她們需要我的時候卻不能夠陪在她們身邊而愧疚,不用在幾年、十幾年、幾十年之後回想起來,才後悔自己對於至親至近的家人疏離忽視,不盡責。」
「」切身體會了十幾年的高永勝自然是理解的,可是不願這麼好的醫生離開,放輕了語氣,「可以理解,大家不都是憑著使命感咬牙堅持著的嘛。單身的可能還好些,有家庭的誰沒被家裡那位罵過、嫌棄過,不還有那麼句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可是患者產婦需要醫生不是。舍小家顧大家,對我們本身來說很無奈、很內疚,對我們的家人很無情又不負責,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留下,希望那些產婦和未降臨的寶寶能有幸遇到你這樣盡責的醫生。」
顧輕言靜默無言的看著自己的辭職報告,離職她也捨不得,可她無法一心二用,這樣無論對誰都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真的很不負責任,很自私,但是我還是想離職,對不起。」顧輕言無顏的低垂著眼瞼,語調輕得飄忽不定。
高永勝沉重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顧輕言的辭職報告,語帶惋惜,「人手不夠你是知道的,沒那麼快能放你走的,辦理期間你要後悔的話,隨時開口,你也趁這段時間再認真考慮考慮。」
「我知道。」顧輕言輕點了下頭,神色複雜的瞄了眼高永勝,語調輕而嚴正,「對不起,辜負您的期望。」
「你還知道呢?」高永勝失笑的一擺手,掃了眼她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帶點笑意道,「無論如何,新婚快樂!」
顧輕言有點不自然的抬眸看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低聲道,「謝謝,我先出去了。」
高永勝擺擺手,頗有眼不見為淨的意思,「去去去。」
司清晚找了一大圈都沒見到顧輕言的的人影,碎碎念著回辦公室卻見到了那人,瞬間無語了,「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大圈。」
顧輕言可不覺得在這個特殊時間段,司清晚能有正事找她,不鹹不淡的掃她一眼,「你良心發現,準備賠償我那被你掃蕩了的庫存了?」
「溫卿語就看中你這小氣勁?」司清晚不樂意的大力拍著她的肩膀,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的戒指看,「你可以啊,一聲不吭的就脫單結婚,一步到位的!搶親的時候手抖嗎?搶完親什麼感想?」
「想知道?」顧輕言拍開她的爪子,頗有閒情逸緻的笑望著她,「有物件了嗎?有的話我給你物件介紹個alpha,讓你親身體驗一次。」
司清晚愣了一瞬,伸手從顧輕言的辦公桌找出那份請柬擺在她眼前,「你沒看到?我可是雙喜臨門,紅包大一點。」
顧輕言自己也愣了一下,伸手接過抽出請柬閱覽一遍,兀自算了下時間,江喻疏這會是八個月的身孕,微微驚訝道,「婚紗能穿得上?」
「意義,你懂嗎?」事實上,按著司清晚的想法,她是打算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辦婚禮的,可是江喻疏不同意,覺得這樣既特殊又有意義,要是以後孩子問起她怎麼不在的時候,才不會被問無語了。
顧輕言闔上請柬,收好放回原位,掛著壞笑望著司清晚,「期待著吧,被搶親的感覺。」
「能幹點人事嘛?你這嘴夠嚴實的,和溫卿語青梅竹馬,平時連半句都不提及,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工夫,找了多少人才要到她的簽名給我家江喻疏嘛?你還敢找事?你怕不是皮癢了!」司清晚不提還好,一提窩一肚子火,解恨的拍著顧輕言的肩膀。
「你嘴就不嚴?你連提都不提,怪誰呢?」顧輕言挪開她的大力金剛掌,幸災樂禍的一攤手。
「嘖,」司清晚氣結卻無話可駁,翻篇認真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