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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致透過提名宋纁、王之垣為戶部尚書候選人,這就是吏部在人事問題上的權力。
當然這只是提名,而不是最終決議。戶部尚書這樣的頂級官位,最終決議也不可能由吏部做出。
但提名的最大意義可能就是,給大家創造一個開打的場景。
然後不出所有人預料的,又到次日時,一天之內就有四封奏疏從不同角度,攻訐戶部左侍郎王之垣。
什麼昏庸瀆職啊,什麼結黨營私啊,什麼包庇親族啊,什麼賬目可疑啊,什麼打擊異己啊,各種罪過羅列出來也不少。
最讓王少司徒生氣的是,有人攻擊說,自從王之垣主掌太倉以來,積存連年減少,實乃大失職也。
官場人都心知肚明,太倉充盈都是張居正時代窮盡手段積攢起來的!
張居正死了後人亡政息,無論誰來執掌太倉,都只會積存減少而不會增多!
捫心自問,他王之垣盡力維持太倉收支,做得已經很不錯了,憑什麼還要挨這個罵!
儘管早已經做好了“抗壓”的心理準備,但是被罵“失職”還是讓王少司徒很生氣。
按照慣例,被彈劾的王少司徒閉門不出,坐在堂上生悶氣,王之猷和王象蒙只得陪著。
王象蒙勸道:“伯父之所以憋氣,主要還是因為你信了林泰來。
如今只有被罵,卻不能還擊,難怪要心中不平。”
王少司徒訓斥說:“你下去!別在這裡礙眼!”
王象蒙一臉懵逼的問道:“我怎麼了?”
王少司徒拂袖喝道:“看到你們萬曆八年的就生氣!”
這次彈劾王少司徒的御史裡,有三個人是萬曆八年的進士。
在大明官場具有獨特地位的御史,也是有一套獨特選拔制度的,一般不可能有人剛中了進士就可以直接當御史。
大部分御史都有兩條來源,一是中了進士後館選為庶吉士,散館後沒有留在翰林院,選拔為御史,算是庶吉士的第二好出路。
二是選拔政績優秀、年紀不老的知縣為御史,用行話說叫“行取”,從知縣到御史雖然同為七品,但視為高升。
這個選拔制度決定了當今御史裡面,萬曆八年的進士很多。
這一年的進士當了知縣後,三年一任就到了萬曆十一年。
碰巧趕上皇帝清算張居正勢力,朝堂大換血,但在地方的知縣受政治風波影響相對較小。
結果萬曆八年這批進士裡當知縣的,因為相對年輕,大批行取補充為御史。
王象蒙就是這樣混進都察院成為御史的,立誓要娶王家女的高舉也是。
眼瞅著自己要成為撒氣物件,王象蒙果斷撤退了。
王少司徒又對王之猷問道:“林泰來在幹什麼?”
王之猷答道:“好像正在準備武試,明天就是第一場了。”
王少司徒狠狠的說:“他先前不是說過,無論是誰攻訐我,他都要打上門去,以德服人嗎?”
王之猷解釋著說:“我今日也去問了,林泰來他說時機未到。”
王少司徒現在的狀態有點像是關心則亂,問道:“他在等什麼時機?馬上就要開始武試了,他還有多餘精力兼顧?”
王之猷苦笑說:“林泰來說沒問題,他可以一邊考武科,一邊順帶著把事情辦了。
還說讓兄長你務必戒急用忍,不得有任何反擊。”
國人有個傳統,儘量不去打擾面臨考試的考生,所以王少司徒剋制住了把林泰來抓過來的想法。
武科考試處處模仿文科考試,考試同樣是三場,就連考試時間也一樣定為九日、十二日、十五日。
到了四月初九,萬曆十四年的武科會試開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