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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許比過去的幾年還要多。
“志願者越來越多,我可以偷個懶。”
“你還真是爭分奪秒的打電話……”聽筒裡突然傳來雜音。
“你稍等,訊號不太好,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你打電話,我得走到另外一處去……”
朱一紅靜靜的等待。
大地輕微的一晃,電話那端還是沒有反應,朱一紅道,“你剛剛感覺到餘震了嗎?就一抖,也不知道震中在哪裡……喂……你還要多久啊?喂……你那邊怎麼轟隆隆的聲音,是訊號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畢業了
天空很藍,藍得發亮。
院子裡貼牆的位置栽了一棵枇杷樹,牆頭擠滿了麻雀,還未完全熟透,便被啃得只剩下果核。
朱一紅曾對宋朝嘯說起過那棵樹,結的果實很甜。害怕被討厭的麻雀惦記,她早早為枇杷套好袋,“等它成熟的時候,我請你吃。”
還有自家後院的兩棵櫻桃樹,紅紅綠綠,很好看,她也對他說過,“等它成熟的時候,我請你吃。”
高中的時候,原記是最奢侈的消費,他們約定好了,等他回來時,定要奢侈一次。
但是,一切都止步於那“轟隆隆”垮掉的半匹山。
返校、大四、實習、畢業,按部就班。
眼淚澆灌的成長,使她臉上的朝氣彷彿蒙上陰影。
她時常語無倫次,當被葉詩文問及位置的時候,她會前言不搭後語,“食堂……不是……魚池附近。”
哪怕是最簡單的,“午飯吃了嗎?”
她也需要考慮良久,“沒有……噢……吃了!”
混沌度日,她得很努力,才能使自己不去想起宋朝嘯。
但是他陪她上過課,他陪她吃過飯,他陪她跑過步……校園裡每個角落都是他的影子,像索命的鬼魂那樣無處不在。
“你為什麼不說話?”那時,她撕心裂肺的衝著電話裡的人吶喊。
當張然走到院子時,她皺著眉頭蜷縮在地,淚水佈滿整張臉,發不出聲音,只依稀看出她的唇形,“你說話呀!你說話呀!”
手機因為雙手無法握緊而墜落在地,零件散開。
張然看到朱一紅捂著胸口栽倒在地,一聲脆響後,她閉上眼。
他抱著她衝出院門。
他以為到了醫院就沒事了,半夜裡,睜開眼,床上空空如也。
許久以後,葉詩文說起那段往事。
“找到你的時候,你把我們都嚇壞了,就躺在他家的沙發上,桌上還有新鮮的玫瑰,你就抱著他的相框,一動不動。”
朱一紅對上葉詩文的眼睛,“你們看到那個畫面肯定覺得挺可笑吧,要死要活的樣子。”
葉詩文續道,“沒有,怎麼會覺得可笑,你小叔衝上去就把你抱住,也許他也挺難受的,然後你放聲大哭,聲音很大,震耳欲聾,很絕望的大哭,那種絕望感染在場的所有人……那個畫面我至今記得,還有那束玫瑰,但是,我想不到合適的語言安慰你。”
葉詩文問出那個困擾她良久的問題,“你一定很愛他吧?”
她搖了搖頭,“是因為有限的時間裡,我竟沒有愛上他,心裡才會那麼痛苦。”
過了今天還有明天,五月過後是六月。
她路過學校的籃球場,透過鐵絲網,彷彿能夠看見他,他燦爛而恬不知恥的一笑,衝她揮一揮手,她總是一個白眼,再誇張的對著地,“啊呸!”
他毫不介意,走到鐵絲網旁,擺出一個浮誇的造型,“嗨,美女,能否賞個光,陪小爺看個電影。”
回應他的不是“神經病”就是“流氓”!
大四這一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