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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顯得悽絕無比。
可中了曼陀羅花粉之毒,白蘇卻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狼狽,心裡只想道:素女小小年紀也太想不開了,要是我,我愛的人不理我就罷了,要是他也玩弄我的感情,我一定毀了他,然後再自由自在的生活。
只是,從未經歷過愛情的白蘇不知道,一旦生命中有了這樣的裂痕,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放開心中的桎梏,而自由自在的生活?
白蘇在藥力的作用下,第一次沒有掙扎求生,順從的被黑暗吞噬。只覺得隱約間,有冰涼的手指搭上她的脈搏。
是媯芷。
“一定要救活她!”婆主事甚至比白老爺還要激動,她一向是個從容的女人,卻為白蘇連著失態兩次。人生若只如初見,一句話彷彿一記重錘,掀開她隱藏多年的傷口,到如今,聽見白蘇這首絕命詩,才覺得不過如此。
“不!這不是絕命詩!”婆主事立刻否決心中一閃而過的詞語。
眾人紛紛惋惜,一代才女便要就此凋落。他們隱隱覺得,這樣一首對感情大徹大悟又滿含悲情的詩,只有一個悽美的結局,才符合它給他們心中帶來的震撼。
媯芷在白蘇心脈附近穴道插上幾根銀針,又迅速的將一顆藥丸喂入她口中。
“全都讓開!”媯芷冷聲喝道,全不顧及他們都是身份德高望重之輩,“用床榻把素女抬回成妝院,等巫前來。”
這時候巫和醫剛剛分開獨立,許多生命垂危的時候,人們還是願意相信大巫。媯芷只是一個醫女,而且是一個奴隸身份的醫女,她所能做的只是在關鍵時刻為白蘇吊命,等待大巫的到來。
她,沒有資格施救,也根本不屑救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
白老爺瞥了寧溫一眼,恨恨的嘆了口氣。他與寧溫站在一處,即使相隔甚遠也能感覺的到方才素女明明白白的看這這個方向。白老爺在商界混跡二十多年,對官場上的密事也多少都有聽聞。
寧溫的母親郝姬不過是個被數次轉讓的歌姬,他雖然名義上是寧國大皇子,可是身份地位並不會高到哪裡去。據說連寧國國君都不確定寧溫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血脈,若非需要送一個質子到雍國,恐怕寧國上下根本不記得還有這麼個皇子吧!
“來人!”白老爺轉身對著飛快跑過來的小廝道,“通知夫人去成妝院。”
“是。”
吩咐完後,白老爺滿是歉意的笑道,“怠慢之處,尚請兩位公子見諒!”
“白老爺如此說,真是令在下無地自容了。本就是風華唐突,既然令嬡有恙,那在下就不打擾了。”顧風華難得正經一回,他離的太遠,沒有聽見白蘇說了些什麼,可是他被那雙眸子中的絕望和悲痛深深震撼了。
顧風華反反覆覆的回憶,自己好像沒有欠下白氏素女的情債啊?那麼她看的人。。。。。。顧風華偏頭看了一眼寧溫。
寧溫依舊是平靜而從容,實在看不出兩人之間有什麼瓜葛。
白老爺送走兩位公子,又在前院向每一位客人致歉。這時候從眾人的惋惜之詞中,白老爺才知道白蘇倒下前所作的《木蘭花令》,當下立刻吩咐小廝婢女送客,飛快的趕往成妝院。
如此驚世的才學,將來必成大器,素女不能死啊!白老爺當下心中暗下決心,便是拼了老臉也要去柳家求得燭武為素女救治。
成妝院本就不大,又被白蘇栽種了滿院子的白芽奇蘭,此時大夫人帶著八個侍婢已令整個院子顯得擁擠不堪。
十三、十一、十二跪伏在寢房外哭的肝腸寸斷。婆主事雙手攏在寬袖中,面色蒼白,她面上鎮定,可是攏在袖子裡的手死命握著中衣袖。而整個成妝院,最淡定的莫過於媯芷了,她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揹著藥箱跪坐在十三身側,目光如水。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