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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乃呆呆地睜著眼睛,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老師不怎麼愛說家裡的事,我也不敢多問。」
冉邱「嗯」了聲,又轉頭看向溫遠毓,沉默著不說話了。
劉乃走到病房門邊,出去前又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他不知道溫遠毓的家庭,這很正常,可冉邱竟然也不知道,以冉邱這麼粘人又敏感的性子,不知道會不會暗自多想。
劉乃又猶豫著扭過頭,吞吞吐吐地解釋,「哥,老師以前也不是故意跟你很疏遠,只是……老師好像特別不想麻煩別人,所以才會跟每個人都保持距離,也很少說自己的事。」
冉邱聽出他話裡有話,偏過頭抬眸看著他。
劉乃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是,你在家裡很受寵,所以互相「麻煩」對你來說可能是很正常的事。我雖然不知道老師的家庭,但所有不想麻煩別人的人,想法和經歷其實都差不了太多。」
劉乃輕輕嘆口氣,「因為麻煩別人會被拒絕啊,被拒絕很丟面子,所以有什麼都不太願意說。」
冉邱沒有跟劉乃解釋他的家庭,他之所以跟溫遠毓分手,也不是因為所謂的覺得很「疏遠」。
溫遠毓什麼都不主動跟他說,這對他來說其實沒有那麼重要,雖然他當初更希望跟溫遠毓親密無間,但如果溫遠毓是個需要一定空間的人,他不會介意溫遠毓呆在自己的舒適區。
他們真正的問題是「信任」。
溫遠毓不主動說,他永遠可以去問,他可以去做那個更主動的一方,「疏遠」造成的距離感,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信任。
但是,如果溫遠毓在他主動問之後,選擇用謊言欺騙他,那麼他們之間就永遠不會擁有信任。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溫遠毓的指尖輕輕地動了動。
冉邱猛地回過神,他直起身,坐了太久的腰背有些不舒服,但他眼睛緊緊地盯著溫遠毓的臉,有些緊張。又過了差不多兩分鐘,溫遠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床邊坐著陪他的人後,溫遠毓眼睛裡瞬間盛滿了溫柔的光,他張了張嘴,喉嚨有些幹啞,「你是不是沒有睡覺,都有黑眼圈了……你吃飯了嗎?」
冉邱一句也沒有回答他,而是先把他的身體狀況,還有手術中遇到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一遍,除了他沒有說抑鬱症。
說的過程中,他一直都在觀察溫遠毓的表情,當他看到溫遠毓對這些並不怎麼在意的時候,他心裡越來越沉。
心裡很難受,冉邱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板凳上,全身上下都往外釋放著堪比冰窖的冷氣。
自從分手後,溫遠毓就愈發「害怕」冉邱生氣,他感覺冉邱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又說錯什麼話了。溫遠毓一時有些侷促地沒敢吭聲。
還是冉邱先打破了沉默,「用不用叫你父母過來?」
溫遠毓頓了頓,他覷著冉邱的神色,只猶豫了半秒便道:「我以前沒和你說過,我爸在監獄服刑,我媽已經去世了。」
冉邱看著他,這個答案說驚訝倒也沒有特別驚訝,只像是終於知道了一個幾年來都很想知道,甚至問過一回但被轉移話題,然後就沒有再問的,一個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真相。
比起這個,冉邱現在其實更想知道,溫遠毓到底為什麼服用抗抑鬱的藥物。他想跟溫遠毓好好談談,但溫遠毓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也不適合談這種嚴肅的話題,他也就沒有著急問。
而且他也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他確實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下來,好好理清以後的路,他想怎麼走。
溫遠毓躺在床上,眼睛一分一秒都捨不得離開冉邱,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你回去睡會兒吧,我沒什麼事,劉乃可以照顧我,你……睡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