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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邱在一旁聽著這倆人客套,心裡由衷地感到敬佩。真不愧是影帝,為了對他哥隱瞞關係,表演的活生生像一個關切後輩的溫柔前輩。
他這麼大一個人就杵在這裡,又不是個死人,溫遠毓不直接問他身體如何,反倒裝模作樣地問他哥。這些個虛假禮節,就不累嗎。
冉邱冷臉下了車,完全把這倆人當空氣,全然不予理會,他進了住院部,找值班大夫辦理完探病手續,才扭頭對跟在後面的倆人說:「我要跟我姐單獨呆會兒。」
這個要求看似無理,實則完全不是,冉邱知道這倆人對探望汪福福就沒有興趣,果不其然,倆人痛快地答應就在外面等他,讓他慢慢聊。
冉邱走進病房後,冉一鳴就臉色一變,走到了拐角處另一端的走廊上,壓低聲音道:「遠毓,你們這是確定分手了?」
溫遠毓不置可否,從容地走到自助咖啡機前,不疾不徐地打了杯咖啡。
他手裡握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幾口,才緩緩道:「冉邱把東西搬走了。他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這一次不知道要怎麼哄。」
冉一鳴聲音突然高了,「我不管你怎麼哄,反正你把他給我哄回來。」
溫遠毓側眸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吧,他捨不得跟我真分的。」
冉一鳴微微眯眼,「你心裡有數就好。我聽說你把好萊塢大片推了,你付了違約金吧?這個我會補償你,你這麼做很對,我正準備加入《天淵之別》的投資,讓你去給冉邱搭戲。」
溫遠毓手指摩挲著杯子,聞言挑了挑眉,「之前不想讓他演《天淵之別》的是你,現在加大投資的也是你,你又不準備打壓他了?」
冉一鳴道:「我當然不想他有本事,但誰能想到你倆就這麼分手了。呵,我一週前才跟我爸暗示冉邱可能是同性戀,結果你倒好——」
冉一鳴話未說完,餘光瞟到溫遠毓臉色驟變,他忙打起了哈哈,「我知道不公開,真正公開我會跟你提前打招呼的。」
溫遠毓和冉一鳴在走廊裡喝著咖啡,又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看時間差不多了,溫遠毓準備回汪福福的病房那邊等著冉邱。
走到拐角處,溫遠毓正要把空杯子扔進垃圾桶,汪福福病房的門突然開啟了。
冉邱跟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大步地衝出了病房,他雙目血紅,頭髮亂糟糟的,一張平日裡英俊無比的臉上有好幾道劃痕,最重的一道在他的脖子上,已經出了血,他身上那件酒紅色的毛衣也不再完整,手臂處線都扯開了,像是被人用指甲活生生給摳開的。衣著雖然狼狽,但他整個人看上去卻像是即將爆發的野獸,怒火從他骨頭裡每一個縫隙往外溢位。
跟在冉邱後面出來的,是被大夫護士捆綁在輪椅上的汪福福。
汪福福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嘴巴一個勁兒地說著:「我不要穿衣服,大家不是都看過我的裸體嗎,我就給大家看啊!」
冉邱緊攥拳頭,全身充滿了戾氣,眼睛裡像是扎滿了冰刀子,狠狠地朝溫遠毓看去,像是下一秒就要一拳把他掄倒在地。
溫遠毓哪裡見過冉邱這副樣子,一時間被冉邱眼裡的情緒震懾住了。
他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深深地吸了口氣。
醫生推著汪福福從溫遠毓身前經過時,汪福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溫遠毓熟視無睹,大步朝冉邱走了過去。
「這些傷都是你姐弄的?」溫遠毓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上,血珠順著面板直往外冒,他忍不住道:「疼不疼?我先給你叫個醫生過來吧。」
「別他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覺得噁心!」冉邱肩膀微微躬起,全身像個被點燃的□□,他一把扯過溫遠毓的胳膊,指著他冷笑,「你滿意了是不是?我姐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