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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身走來,走近開口問聲道:「你叫什麼?」
「回娘娘的話,奴婢冬木。」
「今後你就是鸞鳳殿的人了,這裡的規矩,你仔細聽從於札秀便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可聽明白了?」
冬木領會,默然點頭回應。
殿外走來一侍衛稟報,說是梁氏求見,皇后應允,札秀扶著她坐上鳳榻之上。
侍衛領著這位梁氏進了殿內,年紀略比皇后大了幾歲,但模樣卻是生得嬌艷,著藕粉色高領長衫,梳高髻,配桃形金冠朱釵。
皇后朝梁氏笑著說道:「過來坐,嫂嫂這幾日來得可比往常遲了些。」
梁氏聞言不拘禮,在鳳榻的另一側便坐了下來,瞧著更是常客。
梁氏坐下便說:「府上有事耽擱了些。」停頓了下又說道:「隔幾日便是父親大人的壽辰,府裡已經著手開始大辦,說是還請了幾個漢人的雜技班子。」
皇后聞言臉色微怒道:「父親這是想幹什麼?先前命人殺了皇上乳母之夫高氏,皇上對此已是心存怨言,如今還要邀漢人入府!」說完似覺話中不妥,看向梁氏解釋說:「本宮這話並非針對嫂嫂。」
梁氏低眉苦笑一聲:「在這片党項人的天下,漢人的處境步履維艱,皇后娘娘自是待臣妾不同於他人,臣妾一直心存感激。」
皇后伸手握住梁氏的手,說:「還望嫂嫂回去之後能夠讓哥哥勸說父親,一切謹以低調行事,切不可再高調,本宮雖身處後宮,但也聽聞,說我沒藏訛龐家族權大勢大,就差要蓋過皇室了。」
梁氏點了點頭,遂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怕我這婦道人家,人微言輕,怕是說不上什麼,不過,我自當盡力而為。」
兩人又嘮了一些家常,梁氏坐了兩三個時辰之後才離開,後來聽鸞鳳殿裡的其他宮女說,這位梁氏經常入宮來此,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後宮嬪妃雖然眾多,但卻不敢妄自交心,只有這位梁氏,皇后的親嫂嫂,最得她相信。
傍晚漸黑的時候,冬木正由其他幾位宮女在院中教領,侍衛通傳,說是皇上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跟隨她人跪膝雙手交疊叩拜。
等到皇上進了殿內,眾人才起身,院中站著幾個跟隨而來的佩刀侍衛和太監們。
身旁的宮女小聲嘀咕道:「皇上甚少來鸞鳳殿,此次前來未必是好事。」
冬木不解:「你的意思是咱們的主子不受寵?」
「一開始也並非如此,皇后剛嫁進宮裡的時候,皇上待主子感情還是好的,只是隨著皇后的父親,也就是當朝的國相勢力龐大後,咱們的主子才不受寵,皇上更是甚少來鸞鳳殿了。」
冬木聽著身旁姑娘的一聲嘆息,心中也略微感嘆,只是感嘆這個才十餘歲的皇后娘娘,正是豆蔻年華的大好時光,竟要開始漫長的孤獨人生。
札秀小步走來,有些厲聲道:「讓你們又多話,鸞鳳殿的規矩可是又忘了!」說完看向冬木吩咐道:「你隨我沏茶進屋,就拿前些日子國相大人送來的中原品茗。」
她跟著札秀進了殿內,小心謹慎的打量了一眼坐在上面的男人,準確來說,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而已,穿著團龍紋袍,腰間繫著白革帶,配著同樣白色的氈靴。
將東西著一放下後,札秀便打發她出去。出了殿外,冬木仍燃心有焦慮,畢竟一炷香的時間不長,可她現在依然還未理清頭緒,唐家那般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正要偷偷前去窗前打探的時候,身後突然遭人襲擊,她反應靈敏,一個反身使出隱殺掌。
「是我!」
冬木定睛仔細一瞧,這不正是跟隨自己而來的少年嘛!只是眼前的少年穿著一身紫色花旋襴,頭戴金冠,腰間繫著銀束帶,配著短刀,一介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