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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樓?何為海市蜃樓?」廖曉拂動起了心計,正巧抓住一個沒聽過的事物,來不及細想就問了出來。
「海市蜃樓……海市蜃樓就是……」一提到這個,廖子孟又是一陣心焦。海市蜃樓是大漠獨有的美景,是荒漠仙境顯現,是英靈住的地方,公主的阿母就住在天上的海市蜃樓裡。可他此刻來不及與三弟解釋太多,只得道:「都是些不相關的,待往後大哥再與你說。你先說,那日與我結拜的人究竟是安王還是皇上。」
廖曉拂見這個彎沒拐過去,呆呆地說:「是皇上,不對,那時候還是太子呢,是太子殿下。」
「你啊!真是叫皇上寵昏了頭了!這樣大的事你怎麼能瞞我!」廖子孟不敢再將話說狠,只好用指頭戳了拂兒額頭一把,那也險些將三弟戳退幾步。
「那皇上當時不叫我說,我怎麼敢忤逆吶?我也就是個奴才,皇上的話,不敢不聽啊。」廖曉拂只覺得委屈極了,捂著腦門兒喃喃自語。廖子孟從小不常在家,總覺得虧欠弟妹,只好換了話題:「算了,是大哥不是,不該見著就嘮叨瑣碎一堆。這二年你過得可好?弟妹都在胤城?」
「二哥他,二哥不在。」剛剛鬆懈的神經又繃緊了,廖曉拂作答:「皇上登基那年二哥犯了大錯,與亂黨同謀,理應當斬。大哥莫急!皇上心懷蒼生又念二哥對太師有恩,便下旨將他發配石洲,永世不得回胤城。月前我已與二哥透過信鴿子,他已在石洲落腳,又免了苦役,歇息好了就找處祠堂教書去。皇上還說,若二三年後風調雨順,國運昌隆,便準我去石洲探望!」
這番話說得輕巧,廖子孟聽得一下上了九天雲霄一下又墜下深寒谷底,直到聽完才緩過大氣。還沒來得及細想二弟為何與亂黨為伴,就聽見前頭輕飄飄一聲歡笑,緊接著一道明艷的顏色跑來,也扎進了自己懷裡。
「大哥!」廖依依跑得快,笑得也歡,好似戴著一串小鈴鐺,猶如明媚陽光。
「依依!」廖子孟大為驚奇,走之前依依還在太師府裡,怎麼能想到小妹竟也跟著入宮過衣食無憂的日子了,不得不抬起頭又問:「拂兒,你與大哥好好說,如今你到底是何樣的官職?竟能帶著妹子在宮裡當職了?」說著,他又看見小妹髮髻上黏著幾根細羽,摘下來一看竟是雞毛。
「大哥可有想我?大哥曬得可黑啦!」廖依依不愛佩戴飾品,只戴著當年的發梳,說起話來也是語直口快:「三哥哥如今在宮裡是主子,這宮都是他的,皇上說三哥哥想帶著我住便帶著我,不礙事兒的。」
不礙事兒的?廖子孟雖不曾入宮,卻明白能在宮裡久住的女眷若非嬪妃便是侍女了,可看依依這幅樣子,必定不是嬪妃,但也不像個規矩的侍女啊,簡直,簡直就是個野丫頭。
「拂兒你說,這究竟是哪門子的事?」他問道,面色冷峻,等著三弟作答。
而就在不遠,安王爺邊走邊用瓜子逗著那鸚鵡,又呵斥提著金籠的侍從:「手腳都穩重些,可別晃著了大統領,當心本王怪罪。」是了,軍中官職能壓過大將軍的唯有大統領,祁容當晚將赤練鸚鵡接回了宮就正式賜名,給這鳥兒換了個威風堂堂的好名字。
「來,旁的先不著急,這一句學會了最要緊。」他又朝大統領扔了一顆瓜子,重複道:「就學……就學見著王爺還不跪下吧。往後你們與大統領餵食,也要教它這句,不得有誤。若是學不會還好,學歪了別的話就掂量掂量。」
提著金籠四角的侍從不敢抗議,紛紛點頭稱讚起王爺賜的名字高貴。祁容聽了沾沾自喜,心意一轉,就命人改了方向,往鳳鸞宮去。算來算去,那沒良心的丫頭也有十幾日未見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眼下就帶著大統領給她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廖子孟:安王是不是喜歡公主?看著就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