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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下著綿綿小雨,白璃感到一絲親切,一路她強迫自己充足休息,她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餘音宛。
白璃從包裡拿出西裝穿在身上,透過車窗她隱約打量自己略微憔悴的臉色,她心裡一橫吩咐司機:「找個最近的酒店。」
司機應聲帶著白璃趕往酒店,晚上開始餘音宛一直沒回簡訊,白璃猜測她一定很忙沒有打擾她,白璃開了一間房快速收拾自己,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酒店出發燦星。
雨市深夜平時是寂靜的,但今天不同,不少車輛和白璃路程一致,白璃猛地想起司機還是餘家人,她隨便找了個藉口下車,吩咐司機調頭回分城。
司機有命令在身上,必須一直跟著白璃,白璃突然這樣說,司機為難起來,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璃沒有時間陪他糾結,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閃電般離開。
她從小到大少有這麼急的時候,一想到餘音宛的聲音還有笑容,白璃催促計程車加快油門。
燦星門口擠滿車輛,杜思淼盛裝打扮,阿狗一身西裝跟在她身邊,餘音宛忙上忙下顧不上她,小叔幫忙招待客人,百無聊賴的杜思淼瞎溜躂,心想小白姐姐去哪了?
鄒倩從宿市趕過來當然也是為了見白璃一面,上次她說錯話偷偷溜走,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給白璃造成麻煩,不過杜家竟然把燦星直接送給方念妍,鄒倩心想方念妍屬實不簡單。
十二點十五白璃終於到達目的地,她兜裡揣著煙和手機,一路小跑在門口碰見不少熟人,其中最熟的是鄒倩,鄒倩嫌棄裡面熱在門口抽菸,她看見白璃第一時間把她攔下來。
「你看你急的。」鄒倩瞧見女人額頭一層薄薄的汗調侃道,她遞了一根煙,「你已經遲到了,陪我抽完一根煙再進去吧?」
周圍抽菸的男人們竊竊私語白家白姐為什麼會出席這種場合。
白璃哪顧得上抽菸,她調整呼吸冷淡拒絕道:「不了。」說完她再次邁開腿,鄒倩小聲嘀咕她重色輕友,掐滅菸頭跟著她後腳拉開燦星大門。
裡頭人聲鼎沸,卡座全部坐滿了人,臺上鄭薇荷在唱歌,白璃四下尋找餘音宛的身影,她撥開擋路的人群,鄒倩艱難跟著她,她在後面不忘說:「哎呀你急什麼?方念妍在二樓呢,一會兒就下來了。」
白璃好像沒聽見一樣,她的出現引發小小的騷亂,不少外地人一眼認出她,包括她負責過的債主,還有一些中小型放貸公司的老闆,他們看到白璃又驚又喜,急忙起身找她寒暄。
這下鄒倩徹底被擠在外面,白璃認識的人把她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
「白姐怎麼來雨市了?」
「好久不見啊白姐,您自己來的嗎?」
想要敬酒的男人知道白璃不喝酒,他端著酒杯臉色訕訕,「白姐來玩嗎?要不要去我那桌?」
臺上鄭薇荷看到白璃差點忘了歌詞。
白璃暗道麻煩,她從事的行業很亂,那些人最喜歡的場所包括各地夜場,今天全部匯集在這裡,白璃冷下臉色挨個回絕,直到杜思淼帶著一幫人過來,小公主性格蠻橫,直接煩躁對那些男人說:「都閃開,我找小白姐姐有事。」
杜家人是雨市地頭蛇,甭管你在外地勢力有多大,來了雨市就得老老實實服從地頭蛇,杜思淼是杜家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沒人不識趣和她叫板,反正男人們已經在白璃面前刷完存在感,他們賠笑散開。
杜思淼別提多開心了,她笑容滿面就差給白璃一個擁抱,「小白姐姐你終於來啦!」她聲音很大,生怕白璃聽不清。
小公主看她面容冷清,心說小白姐姐好酷呦。
白璃的臉具備辨識度,她個子高面板白,就算被男人圍住也是醒目的存在,今天她特意穿了黑色襯衣白色西裝,烏髮紮成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