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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浦源心中一驚,不知道揚市長是否話有所指,但他不露聲色連忙解釋說:&ldo;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們是合法企業。&rdo;
&ldo;有什麼問題嗎?&rdo;揚市長冠冕堂皇地問了一句,那聲音一聽就是官場上的人。
謝浦源看出揚市長不過泛泛一指,他放下心來,底氣也足了,&ldo;噢,那到沒有,就是貸款還沒有撥下來。&rdo;
&ldo;別擔心,你正常開發貸款,他們會批的。噢!對了,鄒濤回來了,認識他嗎?&rdo;揚市長抬眼看著謝浦源說:&ldo;那可是金融專家,他很能幹,人也正直,有他在,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的,你不必擔心。&rdo;
提到鄒濤,揚市長是說得坦然自若,而謝浦源是聽得心有餘悸,但他還要做出心悅誠服的樣子,嘴裡連連稱是,謝浦源看見揚市長心情不錯,進一步試探問:&ldo;對了,揚市長,說到銀行,您聽說省行有一個處長跳樓了嗎?&rdo;
揚市長嘆道:&ldo;聽說了,負責公安方面的同志和我說了。&rdo;
謝浦源馬上警覺起來,但還裝出閒話的樣子說:&ldo;聽說警方已經立案,您說他為什麼要跳樓?有什麼內情嗎?&rdo;
《數字密碼》 第二章(5)
揚市長說:&ldo;有什麼內情呀,是他自殺。&rdo;
謝浦源說:&ldo;可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rdo;
揚市長搖搖頭說:&ldo;這咱們就不知道了,也可能是有心理障礙,現在人的壓力大,神經繃得太緊。&rdo;揚市長一揮手說:&ldo;嗨!我們不說他,說些令人鼓舞的好事情。&rdo;
謝浦源旁敲側擊,從而得知公安內部認定王傑是自殺,心裡放下一大半,他馬上調轉話題說:&ldo;揚市長,我雖然是私營企業,但也有一定的規模,我真心想請您兼任我們公司的顧問。&rdo;
揚市長笑起來說:&ldo;謝先生啊,今天我跟你說心裡話吧,我也是60來歲的人了,早晚要退下來,讓位給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我沒想給什麼企業當顧問,等我退下來,我就去研究國畫。&rdo;揚市長又走到書桌前,頗感驕傲地看著黃胄的畫卷說:&ldo;在位的時候沒時間研究,等我退休了就專門擺弄它了。&rdo;揚市長愛惜地用手撫摸著畫卷。
謝浦源的拜訪,可以說是初見成效,和揚市長的關係溝通了,王傑的死也打聽清楚了。謝浦源告辭之後,又是阿姨把他帶到樓下。來到門廳,正要走出房門,謝浦源猛然感覺樓梯上站著一個人,他回眼望去,逆著燈光,一個漂亮女人站在樓梯上,燈光下白皙的面板泛著亮光,如緞的黑髮垂在耳邊,細長的手臂扶在欄杆上,而那對深邃的大眼睛似乎要把謝浦源整個裝進去。
謝浦源微微打了一個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彷彿在瞬間中劃過一道寒氣,他躊躇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阿姨,阿姨似乎明白了謝浦源的意思,也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樓梯上的女人說:&ldo;這是我們市長的侄女,今天剛從北京總行來。&rdo;
謝浦源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恍然大悟,原來從總行來的稽核組組長揚娟就是揚市長的親侄女,謝浦源再一次把眼睛調過去。
女人依然佇立在樓梯上,她手扶著樓梯,稍稍抬了抬下巴,彷彿是在打招呼,又彷彿在研究著他,臉上浮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數字密碼》 第三章(1)
接風的宴會安排在離省行不遠的海鮮大酒樓,蘭亭軒的包間優雅,別致,給人以既豪華又舒服的感覺,人自然也就放鬆了下來。
但這個晚上,廖學銘是無論如何也放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