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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原,天曜城以西偏南約八百里的地方,本是一片荒涼原野,卻在當中穿出一脈險峰。峰如刀削,幾乎沒有曲折直插天穹而去。
遇見陰風怒號雲滿天的日子,看向峰頂總能在一片雲霧之中看見一塊血紅,周圍住民便以鶴頂峰稱它。但像今天這種天朗氣清豔陽照的日子,血紅便看不見了,整片山峰光禿禿的,除了險也沒什麼看頭。
陸雲此刻就坐在營帳內,撐著腦袋,順著視窗看去,剛好可以看見峰頂,只是那裡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三軍在夜裡駐紮完成,聽說先頭部隊已經與黯魘城打了數場戰鬥,互有勝負。只短暫休息一夜,明天便要正式開戰。
這注定是個未眠的夜晚,許多人的命運都將在明天改變,也包括自己在內,或一戰成名,或荒野埋骨。
秋雨每每想到此都糾結痛苦,她不願看見任何人因為戰爭而死去,但沒有戰爭的勝利,何來和平;沒有人犧牲,又何來戰爭的勝利。道理她都懂,卻總覺得道理不該是這樣的。
遙纓對戰爭無感,不期待也不反對。她沒有陸雲的躊躇滿志,也沒有秋雨的悲天憫人。她只想保著二人平安無事,早日迴歸,至於誰贏誰輸,對她來說,無所謂的!相對於這邊的情況來說,她更關心陸由那裡的委託,自那次聯絡以後陸由再無回應,這個弟弟做事衝動不亞於哥哥,不過好在有鳴珂在旁邊,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左右無事,也無睡意,陸雲便張口問道:“你們可知道這場戰爭的前因嗎?總不能說打就打吧!”
一搖頭,一點頭。搖頭的是遙纓,點頭的秋雨開口說道:“說來話長,讓我慢慢說吧。”
長夜漫漫,再長的話也沒那麼長了。
“事情要從一場大雨,一陣疾雷說起。正是由於長時間的雨淋雷劈,鶴頂峰一側旁峰山體被劈下大半,其中竟露出大量元素礦石。要知道元素礦石並不多見,天曜城與黯魘城的多數元素礦石都是由石都購得,能擁有一片專屬於自己的礦區兩邊自然都不會拒絕。
黯魘城離得鶴頂峰較近,他們自然得到訊息最早,去得也快。等天曜城派人過去之時,附近早已被黯魘士兵封鎖,由當地住民帶領著開採起來。
先來後到,天經地義。原本這件事情應該就此結束,可問題就出在兩邊派出的兵將身上。
天曜城與黯魘城在星災戰爭剛結束之時曾有過短暫的蜜月期,可兩邊的統領在蜜月期之時都曾多次大打出手,更不用說開戰時期。關於他們二人關係不和的起因已無從考據,總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剛一碰面,便發生激烈言辭衝突,而後發展為小規模戰鬥。
兩邊統領相安無事,黯魘城的一名士兵卻被當場斬殺。好巧不巧,他恰好是黯魘四魔將之一天命的親眷。”
遙纓聽到這時,覺得事有蹊蹺:“堂堂四魔將之一的天命,親眷竟是名普通士卒嗎?”
秋雨搖頭道:“這個如何考證?他說是那便是了。況且…況且這種事情也不是個例,城主的兒女也有默默入軍上戰場的,他們不說也沒人會知道…”
“竟有這等事?我總以為這些高層兒女就算上戰場也只是掛個監軍的名號蹭點戰功而已,倒是我心狹隘了。秋雨妹妹關於這種王宮秘事瞭解得很呢!”
秋雨一不注意話又說多,急忙回到最初話題上。
“天命勃然大怒,親率大軍來討說法。天曜城這邊小兵小將連看上一眼的勇氣也沒有,連夜逃跑,可又如何逃脫得了天命的追殺,整支部隊無一生還。
天曜內城瞬間炸開了鍋,說黯魘城有意挑撥勸隱忍者多,願出兵者少。城主囚牛力排眾議,指定丹冬為三軍元帥,務必要讓黯魘城血債血償。黯魘城那邊得到訊息卻毫無悔過意思,反而又派遣許多部隊上了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