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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畫卻不罷休,背挺直了些:「我給你上藥。」
手上的上比臉上的傷更嚴重,但是臉上的傷不處理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用不了幾天就人盡皆知。
甘畫速度快了上來,大不了,挨一頓打,換了塊棉布,將棉布打濕,將謝星沉的臉捧起。
兩人此時捱得很近,少女的甜橘氣息在這個靜夜變得凜冽,混合著花香和一股讓人燥熱的奶香,沁進人的心脾。
眉角傳來冰涼的觸感,雙氧水特有的效用在面板上發涼、冒泡、灼辣,酒精的味道和少女的體香,還有夜晚的草木香,各種味道一起闖入人的嗅覺。
眼前是一片鼓起的灰絨布料,謝星沉的眼珠動了動,慢慢的,從下往上,對上少女的上胸,脖頸,一雙下垂的眼睛。
他看到甘畫下垂眼眸裡的神色,慈悲、憐憫,一股無端的怒火從他心底升起,讓他無法沉靜。
甘畫沒發現謝星沉的手心攥起來了,她將沾了血絲的棉布拿掉。
還好,不是那種疼得很深的傷,皮也破了,應該會很快復原。
她往旁邊側開,伸手將少年最嚴重的左手捧起來,她有點夜盲症,往旁邊挪的時候鞋尖撞到什麼東西,「!」她身體往前撲去。
一隻大手穩穩託在她的肚子上,減少了她前撲的慣性。
甘畫趕緊穩住自己:「謝謝,你的手怎麼樣?」
她把謝星沉扶在她胃部的手抬起,那裡殘留著少女身軀柔軟的觸感。
謝星沉冷冷開口:「那裡有個臺階,你是不是瞎?」
這句話說的不可謂客氣,但是甘畫沒有脾氣似的,沒有往心裡去,反將謝星沉的手翻過來,檢視他的傷口說:「螃蟹出門散步不小心撞到了泥鰍,泥鰍很生氣:『你是不是瞎啊?』
螃蟹很委屈:『不是啊,我是螃蟹。』」
軟軟的鼻音,謝星沉愣了一下。
甘畫看到謝星沉的手破相挺嚴重,大概有兩指那麼寬,要是酒精洗上去,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種痛楚,她說:「謝星沉,我給你講笑話吧,這樣你就不痛了。」
謝星沉偏開臉:「不要做無謂的事情。」
甘畫沒理他,一邊將雙氧水開啟,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周圍的面板潤濕,說:「小動物們聚餐,只有小象很生氣,原來這是一個氣象局。 」
謝星沉扯了扯嘴角:「好冷。」
雙氧水碰到破皮的面板了,紅色的肌理冒出泡來,浮出一陣血沫,少年指尖顫抖著,甘畫硬著心將雙氧水淋到整塊重點區域上,那裡冒出了碳酸飲料一樣的滋滋聲,甘畫說:「蝦和蚌同時考了一百分,老師問蝦:『你抄誰的?』謝星沉,你猜一下?」
謝星沉:「……」
甘畫:「蝦說:『我抄蚌的。』老師說:『你棒個屁你棒!』」
謝星沉:「……你還要講多少冷笑話?」
甘畫低眉順眼:「最後一個了。」
她聲音輕軟,慈悲沉靜的樣子好像救濟世人的菩薩,斜著睨去,微蒙燈光下她遠山眉黛,細密的睫毛下含滿慈悲神色,溫柔的神情和極致的痛感給他身體雙重反差,謝星沉覺得自己骨血都被沁涼了。
少女繼續柔細地說話,嗓音在夜色中帶有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一個獵人開槍打了一隻狐狸,然後獵人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謝星沉也被帶進去了,嘴唇微動:「嗯哼?」
甘畫狡黠的口吻:「狐狸說:『哈哈,因為我是反射弧』。」
謝星沉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哈哈。」
他笑起來,像是冰川破冰,像是雪山梅花枝顫,像是把所有月色都拱手送來,覆蓋在他身上。
微燈下少年眉眼彎彎,一雙眼睛像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