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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快速而不失優雅地進食,一旁侍候的錦言暗自嘆贊!
果然是天生的貴族,瞧人家,都餓成這樣了,吃個油酥火燒桌面上都不帶掉渣渣的!
等永安侯用完餐,碗箸收下去,桌面收拾乾淨,他老人家才不慌不忙地道明來意:“今天去你那酒樓了?都收拾妥當了?”
“去了,也看過了,全都收拾好了。”
錦言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個。
“開業的日子選好了?”
永安侯不緊不慢拉著家長。
“選好了,這個月的二十六是黃道吉日,宜開業。”
不會就是要問個開業時間才特意跑一趟的吧?
“二十六……”
永安侯沉吟著:“我要出趟遠差,這一兩日就動身,怕是趕不及,讓三福留下幫李掌櫃一塊張羅,要請什麼人讓他去派帖子。”
啊?
雖然知道對於當初砸了人間春曉的事,永安侯一直是有些歉意的。
儘管他沒有說出來,但從及笄時的萬兩銀票到店裡的屏風字畫,到派身邊得力的管事幫忙等等,這都是一種態度。
明沒說。
但錦言不認為自己與他有交情,更不會就憑一個名義上的夫人名份永安侯會如此幫忙——
而且在自己未開口請求的前提下……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當初的事情有愧疚,這是償還。
她驚訝的模樣似乎取悅了任昆,他微微笑了笑:“原本打算開業那天多帶些人給你漲漲面子,現在看來人算不如天算。”
“謝謝侯爺。”
錦言忙道謝,看永安侯興致不錯,不禁多問了句:“侯爺要去很遠的地方?”
“嗯,西北春旱,甘寧道尤其嚴重,陛下點了我前去巡察賑災,這一趟走下來約摸要三四個月……”
永安侯聽她問詢,隨口就把緣由道了出來。
話說完才發現自己竟在不覺間把差事上的事情跟錦言講了,微怔,話音就嘎然而止。
“這樣啊……聽起來挺辛苦的,侯爺也要多注意安全……注意身體健康。”
順嘴說了個注意安全,然後才後知後覺想起永安侯是欽差,又是皇帝鍾愛的外甥,身份尊貴無比,安全自然是不會有問題,不由自我掩飾的笑笑。
永安侯目色深沉,聽她脫口而出的關照之言,誠意十足。
燈光下,她說完後突然失笑,眉梢臉頰充滿甜蜜的神情。
其實之前她的眼睛一直在笑,不管是安排下人準備食物還是告訴自己空腹不能飲茶,彷彿任何時候,她看你的時候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一直在笑的,充滿了愜意和滿足。
在她面前,總會覺得放鬆自然,有股由心而生的平和安寧,她那雙黑黑的大眼睛好似有安撫傳染愉悅的能力……
永安侯憑心而論,每次在衛四面前他的確生不出對其他女人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比如今晚,路上聽三福說她白天去檢視鋪子了,忽然就想到領了這份差事肯定趕不上酒樓的開業了。
人間春曉的停業裝修皆因他而起。
衛四卻無怨懟,事發時無哭鬧,反而冷靜理智與自己商量善後,事過後緘口無言,爽利地象個男人。
一想起,他就想親口對她解釋開業時不能親臨的原因,他堂堂侯爺總不能不如個女人吧,直接就進了榴園。
……
鬼使神差般地,他竟又開口了:“這次旱災遍及整個西北,十所州府無一倖免,區別只是受災程度不同。”
噢……
錦言毫不懷疑永安侯的憂國憂民狀是在做秀,到他這種位置的特權階級,是不屑於小民爭利的,而且做為皇帝寵愛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