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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兩片就兩片,真小氣。」
這回太宰是真的走了。晚上的外勤任務難度不小,而且可以使喚的某個勞動力現在不在,太宰只能一個人面對這次的任務。
雖然預料到了會有其他組織盯上這批貨物,也預料到了對方可能會有異能力者,太宰還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狠,直接出動了整個組織。
看來對方是要背水一戰了。
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在問題發生的一瞬間,太宰心裡已經有了對策,只是會吃點苦頭、
一點點苦頭而已。
倒是希望對方給力點,能把他幹掉。
上天總是在眷顧著他,讓他能夠在生死邊緣活下去,他也能借著這一點生與死的碰撞,勉勉強強感受到一點活著的存在感。
和預料中的情況一樣,敵對組織被消滅掉了。而他也獲得了一堆新傷,和舊傷疊在一塊兒,弄了滿身。
「太宰大人您的傷口,不要緊嗎?」
他疲憊地揮揮手。
「你們先去處理貨物。」
下屬不敢違揹他的命令,他們害怕他,就像害怕魔鬼一樣。
只是下屬一轉頭,就發現這位可怕的年輕上司不見了。
太宰一個人走在無人的小道上,夜風吹過,沾在西裝上的血開始凝固。
他順著風來到了河邊。很累,身體上的累與痛是其次的,主要是精神方面。暴力和血腥確實讓他感到刺激了,可是多來幾遍之後,這種刺激讓他更迷惑了。為什麼要讓他存在著呢?
星光揉碎在河裡,有點迷人,而他正好有點疲憊。
沒什麼猶豫地,他跳下去了。
倒不如說是走下去的,因為表情很平靜,像是在做什麼平常該做的事情一樣。
只是今天受了嚴重的傷,血在水裡化開,暈了一片紅。冰冷侵入了身體,近乎解脫。太宰也放心地把意識交給了冰冷,陷入沉眠。
只是——
「醒醒,十分鐘後會有軍警路過這裡,他們看見你會盤查的。」
就像那一萬次的嘗試一樣,他依然沒有死。
他下意識坐起來,感受到西裝因為浸水而產生的沉重感。看來是被河水衝上岸了,還是沒能死掉。軍警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過來了,他得動作快點。
正好邊上就有個小巷子。
太宰拖著步子走過去。他的腿傷剛好,現在又添了傷。
巷子裡很黑暗,只有一道路燈的光斜斜地照過來。太宰倚靠著牆壁,融入了黑暗。
他靜靜等待外面的軍警離去。
這時候,他才有閒心抬起頭,去看那個提醒了他的人。那人跟著來了,此時站在巷子的另一頭,下半身在路燈的光芒裡,胸腹往上隱沒在黑暗裡,看不清臉。雖然燈光很暗,太宰還是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衣服,一件長款的沙色風衣,背後似乎還帶著兩條奇怪的衣帶子。
這就是他最近經常看見的幻覺。
「為什麼?」他忽然起了興趣,他要問問這個幻覺先生,為什麼要幫他。
試圖和幻覺對話,似乎是病情加重的表現。
「你不需要答案。」那頭的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忽然消散在空氣中。
下一瞬間,他出現在太宰的身旁,手臂曖/昧地環在太宰身上,軀體靠過來,在耳朵邊上輕語:「照做就可以了。」
太宰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熱度,還有唇撥出的熱氣打在耳朵上的癢感,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可怕的幻覺。
這人身高比他高一截,得有一米八,成年男性,說話聲音比較低沉,而且很耳熟。
他心裡崩得比弓弦還緊,身體上卻很放鬆:「你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