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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功?無非是以建奴首級為階。”
“小將斬固山額真,高官則需四大貝勒之首。我父親那等大逆之徒,怕是要四大貝勒之首級方能洗清。”言及此,李延庚不禁嗤之以鼻。
“更有懸賞十萬兩白銀,但我所求非財,唯願歸家。”
劉愛塔怒不可遏,一拳擊樹:“李成梁老賊,竟遣我劉興祚潛入努爾哈赤身邊為細作,意圖其子嗣掌權時獻功。
豈料其子皆庸才,一者怯戰而逃,一者得情報而不敢動兵,害我有家難歸!”
矗立灶突之巔,努爾哈赤眺向西北,眸光中掠過一抹悠遠的追憶,思緒飄向了那個名為界凡的戰場。
萬曆四十七年,春意初綻之時,杜松揮師撫順,沿蘇子河疾馳,三月初二,兵鋒直指薩爾滸。
他膽略過人,強渡激流,誓要攻克界凡城,吉林崖下戰鼓雷動。
聞訊而動,努爾哈赤分兵兩路,如雙翼齊飛,大貝勒代善與四貝勒皇太極各領精銳,馳援界凡;而他本人則率六旗大軍,於薩爾滸佈下天羅地網,全殲守軍,繼而八旗合圍,將杜松大軍一網打盡於界凡城下,盡顯雄主之威。
此役大捷,雖有幾分僥倖,卻也離不開努爾哈赤的深謀遠慮。
試想,若非杜松輕敵冒進,若非馬林遲緩一日,勝負或許未可知。
正當努爾哈赤沉浸於往昔輝煌之際,二子莽古爾泰匆匆來報,明軍依舊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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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輕嘆,深知明軍意在持久戰,企圖以時間消耗建州之力。
面對兒子關於糧草短缺、人心不穩的憂慮,努爾哈赤語氣堅定:“我大金已至絕境,唯有冒險一搏。”
他深知,兩白旗雖損,但朝鮮之行,乃是大金續命之關鍵。
朝鮮若能提供糧草,新兵得以歷練,即便不能迫其臣服,亦能大大緩解內憂外患。
然而,努爾哈赤心中亦有一隱憂——漢人之心,是否依舊可為我所用?
這段歷史恩怨,猶如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橫亙在女真與漢人之間。
昔日,其父塔克世曾投明自保,而今,他必須跨越這道鴻溝,方能成就霸業。
於是,他坐於石上,目光如炬,心中既有對未來的期許,也有對現實的深刻洞察。
在這場與明朝的較量中,他深知,唯有智勇雙全,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萬曆十年之際,戚繼光南調廣東,薊遼防線對九邊之敵漸顯力不從心,李成梁故技重施,以寇養兵,暗藏玄機。
轉至萬曆十一年,塔克世不幸於古勒山城之戰中,誤觸明軍鋒芒,英魂隕落。彼時,李成梁權傾一時,努爾哈赤隱忍不發,韜光養晦。
待李成梁權勢漸消,努爾哈赤方敢直視大明,其心中對明人之恨,猶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
即便是對李永芳這等早期歸附且聯姻之孫女的漢人,努爾哈赤亦難掩戒備之心,深恨入骨。
“吾兒言之有理,李永芳等或可信賴,然其麾下漢人,卻難保忠誠。”
努爾哈赤正沉吟間,忽聞一童聲清脆,乃是其幼子多爾袞,年僅九歲,卻已顯不凡。
“你且道來。”
努爾哈赤目光溫柔,望向多爾袞,建奴之俗,偏愛幼子,可見一斑。
多爾袞娓娓道來:“昔日明軍來犯,父汗英勇,令其潰敗。李永芳等降將,多為保全城池而降,明若寬赦,日後必望風而降。然其部眾,多為生計所迫,投奔我族,心志不堅,恐生異變。”
其言雖幼,卻條理清晰,見解獨到。努爾哈赤聞言大喜,拍石而贊:“吾兒所言極是!”
歷史長河,努爾哈赤之繼承人選,後世莫衷一是。
兩黃旗雖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