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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晨牽著粉發少年的手,走進幸福小區。陳佳佳和祁陽跟在兩人身後。
“我們先走了，明天一起去你家看寶寶。”祁陽在模糊夜色中揮手。
臣晨低聲應諾。
粉發少年晃了晃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好奇地問,“寶寶？”
臣晨垂眸看他，眼裡滿是溫柔,“寶寶是他們的孩子,寄養在我家,長得很可愛。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嗎？”
少年先是點頭，然後伸出細長食指,戳著自己腮邊的小梨渦,眨眼問道，“比我還可愛？”
陳佳佳本想說比你可愛，祁陽已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臣晨知道少年在惡意賣萌，但他的心無力抵抗。
他也伸出一根食指,輕輕點了點少年另一邊的梨渦,微帶笑意地說道：“沒你可愛。”
少年開心地哼哼，晃著臣晨的手蹦蹦跳跳朝前走。
“我要住在那裡！”他指著9號樓說道。
“好。”臣晨無有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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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人出現在臣家老宅門口。
蹲在地上整理花圃的臣老太太猛得站直身體，不敢置信地喊，“臣晨？”
聽見聲音,臣老爺子從屋裡跑出來，慌里慌張地從褲兜裡掏出老花鏡戴上，仔仔細細打量站在門口的那個高大男人。
老伴沒看錯,真是他家乖孫。一起來的還有那個粉紅色頭髮的漂亮小子。他們回來了！
雖然臣晨從未說過永訣的話，但臣老爺子和臣老太太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與孫子的每一次相見，或許都是最後一次。
“臣晨,你回來了？”老爺子的聲音有些沙啞。
臣老太太迎上去，眼眶紅了一圈。
“我是不是來過這裡？”粉色頭髮的少年偷偷拉扯臣晨的衣襬，小聲說道，“我感覺好熟悉。”
臣晨笑而不語，環住他肩膀，帶著他一起走向兩位老人。
二老伸出手，臣晨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
四個人擁抱在一起，小小的少年被擠在中間，背後是臣晨寬闊結實的胸膛，前方是兩位老人欣喜的臉龐，周圍全是溫暖。
耳邊是三人的對話：“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瘦了。”
“沒瘦。”
“你奶奶說你瘦，那肯定是瘦了。”
“好好好，瘦了。”
“趕緊回屋，奶奶做好吃的給你們補一補。”
少年想從這個擁擠的氛圍裡逃出去。臣晨卻箍住他的腰，將他抱緊，順手理了理他被風吹亂的頭髮。
臣老爺子和臣老太太從孫子深邃的眼眸裡窺見了柔情和珍惜。
二老心尖一動，面色頓時有些古怪。
臣晨沒有避諱，擁著少年往客廳裡走，又回頭衝陳佳佳和祁陽招手。
“我帶小曦回來認認門。”
認門？怕不是認親吧？二老心下了然，卻沒有露出不滿的表情。能夠再度相聚就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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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晨在樓下陪二老聊天，接到電話的外公正在趕來的路上。稍後肯定會有一場熱熱鬧鬧的家宴。
陳佳佳和祁陽帶著少年來到二樓育嬰室。
“寶寶，看誰來了？”
陳佳佳彎下腰，從柔軟的搖籃裡撈起自家小胖墩。
小小的嬰兒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少年。少年也歪著腦袋，睜著眼睛，與他對望。
這是兩個新生命的對視，全然的純淨。
陳佳佳看看兒子肉呼呼的小臉蛋，又看看少年難掩驚奇的小表情，只覺得心都快化了。
陽光從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