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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她嘆了口氣。
樂山說是真的,是關政委告訴他的。金大雨問關政委是誰?樂山興奮地說,就是他的好朋友由參謀長升為政委,平陽不等樂山說完,插嘴說就是牛哥。樂山要他猜,從北京調來的團長是誰?大雨說他怎麼能猜到。金雁說就是原來塔斯河邊防站的教導員王根定。樂山說這個人很好。金大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金雁勸大雨聽大樂山的,不要再藏身了。
金大雨想了好一陣子說不行,他闖的亂子太大,他們不會放過他,有一些人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回去兩派立馬鬧起來。樂山問他兄弟,莫非真想找他媽和謝琳娜去?金大雨突然間心事浩茫,望望金雁。
金雁說:“聽榮兒說你媽確實是個好人,很有本事,那個妹妹很可愛。可是,”她頓了下說:“大家都在反修,那邊的人,唉,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說你媽和妹妹,是說他們都會把你當中國人。”
金大雨淡淡地笑一笑,說蘇聯的變化很大,聽說他媽進了集中營,蘇聯叫古拉格,妹妹嫁了人,生了孩子。開始說在莫斯科大學學中文,又有人說她去巴黎大學學習原子工程建築,後來說去了列寧格勒。他媽到底在不在人世,聽說謝琳娜也不知道,他去找誰?連平陽聽了那番話也感到吃驚,問他去了嗎?樂山和金雁也等著他的回答。
他望著樂山說他見了兩個朋友。他倆等著他說下文。
他說是聽安德烈和沃吉契卡說的,那匹馬就是沃吉契卡的,沃吉契卡在考瓦丘克部下工作。金大雨說克格勃的能力確實不能低估,二十五公里邊境農場帶,阻礙不住他們的活動,他們在組織還鄉團,聽說了吧?金雁說開會時連領導說過。
樂山好奇地問:“他們還把馬送給你了?”
他問:“老修有那個好心?是我搶的,我在水泉子那裡的土房子裡找鹽巴,那裡有喂牲口的鹽,聽到外邊有人用俄語對話,他們說到我,我從那個小氣洞裡看到是沃吉契卡、安德烈、亞歷山大、伊本&;#8226;胡薩因、達吾列提,另外一個人我不認識,我搶了那匹馬。”
樂山手指點著他說:“太危險了,太危險了兄弟。”
金大雨說:“沒有辦法,我知道太冒險了,要活命啊。嬸子,榮兒是怎麼死的,能不能告訴我?”
“是王寬那個畜生,說你和榮兒不乾淨,你一個人能找幾個?榮兒說世上只有他一個男人她也不會找他。王寬說榮兒是*救國黨支部書記,榮兒說她是堂堂正正的中國共產黨員,想栽贓她去為七·三事件翻案,誰也辦不到。”金雁手抹著淚說:“大雨,聽說是王寬糟蹋了榮兒以後把她打死的。”
金大雨問她是怎麼知道的?樂山說他說給嬸子的。金大雨吃驚的看他,他說是蘇漢文告訴他的。樂山問他,不回來還準備去哪兒?
他對樂山說哪兒也不去,讓嬸子給他一袋麵粉,在山裡邊再住一段時間,請樂山幫他注意新領導對他的態度,把他的情況告訴關山牛。
樂山是轉業軍人,對部隊上的領導很熱心,他說新師長是老資格,參加過長征,在一九五五年授銜時是少將,姓陳,解散老牛隊是他的意見,頂著多數派的反對,堅決解散老牛隊,現在團裡的老牛們都放出來了。
他們又說了關於杜子非逃跑的話後,大雨說不能再耽擱了,要走。樂山問他今晚一定要走?他說走,這裡很不安全,讓樂山下團部時有可能的話,把他的幾本技術書帶來。樂山說要得,轉身要去給他拿棉衣,又問還是拿皮衣吧?金雁也說他還是躲一天,她給皮衣掛個面子。他說不行,太危險,還是棉衣好。樂山說有新領導,他們不敢把他怎麼樣。金大雨說還是剛才的話,一切剛開始,他一露面火上澆油,對新領導展開工作不利,對及早解放少數派不利,讓他們聽關山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