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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天翻地覆。
時值年下,祝絕一早收拾地器宇軒昂,去壽王那裡請安。過年以來他都要陪同壽王,應酬城裡大小官員,名門世家各種拜會,甚至忙得沒有機會去感懷故人。
奇怪了,府內如此安靜,祝絕一路上竟沒遇見一人。直到走近正廳,他才聽到裡面傳來喧鬧笑嚷之聲。祝絕打眼一看,廳內俱為壽王幕僚親信,今日竟沒有外賓。
“哎呀,世子來了,恭喜世子啊。”
“世子,你快請上座。”
“嗨,還叫什麼世子,該叫太子才對。”
太子?!
“諸卿看朕如何?”主位之上,壽王從後堂緩緩步出。他今日身著明黃色冕服,上繡五爪金龍,頭戴二龍戲珠翼善冠。往日裡那副陰鬱的模樣一掃而空,整個人透著精神煥發,志得意滿。
在場的人那還不心知肚明,齊齊跪倒,聲音響徹大廳:“參見陛下。”
壽王失心瘋麼?要說誰還一頭霧水,只有直挺挺站立,顯得極不合群的祝絕。他不明白,雙方明明還在對峙狀態,壽王這陰沉的性子,怎可能如此迫不及待。
即使假扮世子,眾人面前也是世子。今日又是大喜,壽王不便發火,他向祝絕勾唇一笑,“鴻兒,為父忘了告訴你,帝都今晨傳來訊息,皇帝除夕夜遭遇刺殺,已經駕崩。沒了皇帝,他那群廢物兒子決計無法抵抗超過兩個月,我們很快就能入主帝都。”
祝絕耳朵裡嗡嗡作響,明亮的大廳在他眼裡瞬間成了森森鬼蜮,那些匍匐的幕僚們好像閻王殿上的小鬼,咧開尖銳的牙齒向他嬉笑。壽王嘴一張一合,彷彿在宣判他的死刑——離祝絕陷入無間地獄,還有兩個月。
“鴻兒?”壽王臉沉了下來,好在幕僚們沒看見。他雖大約能猜到祝絕如此失魂落魄的原因,但並不放在心上,他需要的是絕對服從。
壽王的眼神讓祝絕胃裡一陣翻滾,好似藥癮發作,他連忙打起精神跪下讚頌:“恭喜,父皇。”
皇帝在位和皇帝駕崩,情勢大為不同,接下來,壽王和幕僚們要重新制定作戰方略。
那次假裝刺殺後,壽王一直稱世子身體不適,不再安排參與政事,祝絕知情識趣地退了出來。
風冷得好像刀子割肉,祝絕看著厚厚的雲層,四肢又疼痛起來,它們彷彿在提醒他,還有兩個月,他就又得回到崔瑾的暗室裡,成為一塊支離破碎的玩偶。
不可以!他太害怕了,他要逃。
可,身後亦步亦趨的田鵬一雙死魚眼隨時盯著自己,這人看管他比霍遠還要嚴格,他能如何?
有了,韋若君。
韋若君聽到世子傳她,心道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組織傳來訊息,先讓李鴻之死給壽王沉重打擊,讓他自亂陣腳,以免破壞首領的計劃。
世子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召見她,她主動上門就太過刻意,李鴻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帝都的訊息還有幾天才能透過驛站傳到建章,但她也有自己的訊息渠道。她知道,皇帝駕崩了。
韋若君感覺大仇得報的同時,她的目光轉向了壽王父子。
壽王也一樣該死!李鴻,雖無大過,怪只怪他是壽王之子。
韋若君到世子的屋外時,無人守衛,侍衛都站在院門處,只要動靜不大,時間上應該來得及。她遣走貼身丫鬟,推門入內,不由臉色一變。
韋若君的神情好似吞了蒼蠅,這讓祝絕有些尷尬。
他點燃合歡香不是有什麼企圖,只是如今他要商議的是生死大事。韋若君若願意合作便罷,若不願意,他身中透骨釘,對她的武功深淺也不瞭解,手裡還沒有能迷暈人的藥物,萬一被韋若君出賣給壽王,可能明天他就得被扔回崔瑾的暗室做個活標本,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