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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絕被綁縛著送到了世子面前。
他當時為了逃生,對杏姑那奮力一推引發了透骨釘反噬,摔倒在院中後便無力掙扎,偏偏又說不了話,只能任由杏姑汙衊。杏姑雖不知緣由,但見祝絕不能反駁,生怕起變,硬逼著霍遠綁了他。霍遠雖然看見祝絕腹部和脖子的傷,心裡疑竇叢生,但情勢所逼,不得不照辦。畢竟就算鬧到世子面前,也還需審問,不會立馬就要了祝絕的命。
世子是被侍衛叫起來的,一醒來就見到了這麼檔子事,他未及梳洗,披散著頭髮,臉色鐵青,渾身散發出的怒氣簡直宛若實質。
韋若君站在世子身側,小聲啜泣著,實際上眼角偷偷在觀察在場之人的神色。
杏姑一副義憤填膺的語氣,述說著韋若君因身體不適早起了些,怕擾了世子的睡眠就回到掬星閣小憩,不料先有霍遠前來尋人,後又有祝絕這個登徒子從床底爬出,意圖對側妃行不軌之事。
霍遠也向世子稟告了他發現祝絕不見後尋找的過程,以及他看到的疑點。
祝絕冷眼看著幾人,心內如墜冰窟。男女之事最是隱晦難辯,他又口不能言,世子寵愛韋若君極深,不知道會不會給他機會辯解,又肯不肯相信他的話。
世子聽完前因後果,眼內的情緒如萬丈深海般難辨,他緩緩站起來,走到祝絕面前,凝視著他的眼睛道:“你去掬星閣幹什麼?”
祝絕瞳孔一縮。世子這句話真是問到點了,他沒問你怎麼在掬星閣,也沒問誰傷了你,而是你去掬星閣幹什麼。畢竟就算他被人刺傷,也是在掬星閣外,所以他本來就在掬星閣。若他死了也罷了,可如今看來他只是受傷,為何會躲在側妃床底,在別人看來本就是十分可疑。這一問,問到了祝絕心裡的隱秘,他不自覺閃躲一下眼神。
這一躲,簡直證實了杏姑的話,也證實了世子心中的猜想,他頓時怒髮衝冠,狠狠一腳踢在祝絕本就受傷的腹部,把他踢出一丈遠。
祝絕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又流出血來,他面色痛苦,張嘴一呼,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我早就看你圖謀不軌,沒想到竟真的如此膽大包天!”
人的情意,就算再怎麼隱藏,又豈能真正毫無破綻呢?世子早看出來祝絕對韋若君的小心思,但韋若君容貌出眾,驚豔之人比比皆是。且身為男人,對自己傾心的女人是其他男人求而不得的,難免讓世子有一種滿足感,便也由得祝絕偶爾流露出痴念。可是,底線,他不可以跨越。
“世子,員外郎喉嚨受傷無法發聲,還請世子給他機會自辯。”霍遠攔住還要再踢的世子道。
“給他紙筆。”世子瞪了一眼霍遠,想想他說的有道理,便暫時按下怒氣。
霍遠拿來紙筆,給祝絕解開綁縛,頓了一下,又將他雙手在身前綁在一起。
“霍遠,你綁著他怎麼寫?”世子道。
“屬下怕他情緒激動,傷到世子。”
世子疑惑地看了一眼霍遠,以霍遠的功夫,還制不住一個祝絕?但他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和霍遠爭辯,就由得他作為了。
祝絕抬起頭,正好與霍遠目光相接。短短一瞬,霍遠便面無表情站起身走開了。可祝絕明白了,霍遠是怕他的字跡暴露!兩個月不停地練習,祝絕的字已經和世子的幾乎一模一樣!上個月他第一次看到世子的字的時候,就發現他模仿的字帖其實就是世子的習字練習,難怪上面的內容並無實際意義。可他身在王府,早知自己身不由己,即使無比震驚,也無法多說什麼。但世子不一樣,世子沒見過祝絕的字,若今日看到,定然又要起風波。霍遠綁住他,就是為了讓他無法正常用力,字形走樣。
壽王的打算已經昭然若揭,霍遠畢竟是霍遠,即使再同情祝絕,但他的心永遠忠於壽王,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