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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遠看著崔瑾檢查處理著祝絕的傷口,雖然面色平靜,可手卻不自覺地在微微發抖,他的心裡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怎麼可能!他昨日明明檢查地清清楚楚,祝絕沒有呼吸,沒有脈搏,他明明死了!可眼前這個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的人,不是祝絕又是誰?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王爺不讓他處理屍體,只吩咐留在地牢裡好好看守,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個兇手會留下祝絕的活口。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誰能想得到?
崔瑾處理完畢,拿汗巾擦了擦手,斜睨了霍遠一樣,面色不豫,“這麼珍貴的材料,才交給你們王府一個多月,就給我搞成這樣!要不是為了姐夫的事,我怎會允許你們這麼糟蹋!罷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靈芝,把人帶走。”
靈芝本來看著祝絕,神情有些迷惑,但聽到崔瑾的吩咐,二話沒說將隨身的麻袋往祝絕身上一套,扛在了肩膀上。
“我就不去見姐夫了,免得一時氣憤,出言不遜,你幫我向姐夫告辭。”崔瑾說完,領著靈芝大搖大擺離開了地牢。
感覺額頭又麻又癢,祝絕忍不住抬手想撓一下,卻打在一個人身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別動別動,給你上藥呢。”
靈芝?祝絕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昏暗的燈光下,真是靈芝那張臉。他俯身在祝絕上方,正在處理他額頭的傷口。腹部和喉嚨處不再那麼疼痛,反而傳來融融暖意,祝絕伸手一摸,上面都結結實實纏好了繃帶。鼻端傳來藥草和鮮血混合的味道,又奇異,又難聞。
“好了。”靈芝把祝絕的頭也包紮起來,面對祝絕詢問的表情,卻把眼神挪開,一邊收拾手中的藥膏一邊道,“公子說你喉嚨受傷嚴重,不知以後能不能說話,先養養吧。”
說完,靈芝甩開祝絕拉住他衣袖的手,匆匆走出去,把門一關,咔嗒一聲將鎖釦上。
祝絕吃力地坐起來,才發現他身處一個僅供一人躺臥的鐵籠裡。此地沒有陽光,所有的光源都來自不遠處柱子上的一盞油燈。循著油燈昏暗的光線看過去,祝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這間不大的房間內,三面牆邊都矗立著如他這座一樣的鐵籠,有的鐵籠是空的,有的裡面卻關著一些蓬頭垢面的人,他們身上各裹著一條髒兮兮的毛毯,毛毯之下似乎未著寸縷。這些人不言不語,面色枯槁,只有一雙雙眼睛如同惡狼般盯著祝絕,讓他不寒而慄。
相比起來,祝絕這座籠子簡直是天堂。不僅有軟和厚實的被褥,乾淨清爽的衣服,連他之前在王府地牢里弄得髒兮兮亂蓬蓬的頭髮,也被靈芝洗乾淨打理過了。
祝絕無聲苦笑,原來這些人是在嫉妒,但即使再光鮮,他不也同為階下囚麼,何必呢。
再見到崔瑾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後。
“小絕,聽靈芝說,你從昨天開始就不肯吃飯用藥?”即使身處這暗無天日的地窖中,崔瑾依然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樣子,看著祝絕的眼神,甚至帶了一絲慈愛。
祝絕躲在籠子一角,離崔瑾遠遠的,渾身發抖。一方面是他藥癮發作,另一方面,雖然他早已不再相信崔瑾的慈悲,但昨日見到的那一幕才真正讓他認識崔瑾,讓他對崔瑾的懼怕遠遠超過張會世子壽王這些人。
這十天來,靈芝除了每日來為他換藥送飯以外,還用藥迷暈並帶過其他籠子裡的兩個人出去。第一個人出去後沒有回來,祝絕也能猜到,這人約莫是死了,但他不知道怎麼死的。但是前天,帶出去的第二個人昏迷著回來了,靈芝用輪椅把他推進門的那一刻,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屋子。儘管燈光昏暗,祝絕和其他人還是能看到這人赤裸的身體上,一道頎長的傷口由胸至腹,貫穿整個肚子,那道傷口不知道被什麼縫合住了,猙獰的皮肉翻卷著,彷彿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那裡。那人破天荒地享受到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