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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近,幾乎要落在蘇荷的鼻尖處,女人卻猛地抬頭,猩紅的眼狠狠的瞪他一眼,別過頭,躲開她的碰觸。
抱著被子掩住視線,叫窗外那可怖的場景消失在眼前,她顫抖著聲音:“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滾!”
心口一窒,男人黑色的瞳仁裡透出難以忍受的劇痛,落在她面前的手指,顫抖著,緩緩蜷縮起來。
蘇荷從薄被後森然的瞥他一眼,見他依舊沒動,瘋了一般拿起放在手邊的書直直的朝著男人的面門砸過去:“快走啊!”
蘇沉言沒料到她竟會狠心到拿書砸他,一時面色蒼白的愣在那裡,等他再回神的時候,已經躲避不及,只來得及微微一個偏頭,書就狠狠砸過來。
尖銳的書角正中額角,只覺一陣痛意,便有滾燙灼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來,轉眼模糊視線,空氣裡飄起濃重的血腥味兒。
蘇沉言卻好像察覺不到那痛,任由濃稠的血液流下,浸溼了短髮,順著側臉滴在白色的襯衫,而他隱在血液後的一雙黑眸,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蘇荷。
比身體更痛,是心。
她能對他下這樣的手,是真的不再愛他。
垂在身側的手臂無聲的顫抖,心口處有鈍痛一絲一絲的蔓延開來。
又是一道閃電劈過天際,蘇荷從長睫之下偷偷瞥一眼男人,白的襯衫,紅的血,觸目驚心。
心底有一瞬間的心疼,來的猝不及防。
她長睫微微顫了起來,垂下頭,不再看向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多久,蘇沉言眼底的光明明滅滅,最後終歸於一片沉寂,再無半點光亮。
他起身,拉住窗簾,步伐有些許不穩的,釀蹌的,一步一步走出臥室。
黯淡的光線裡,那微微晃動的身影落盡蘇荷深深的瞳孔,這一刻,她竟覺那背影。。。。。。那樣的孤獨。
見蘇沉言下樓,血流披面,總管大驚失色:“少爺。。。。。。”
蘇沉言在大弧形靠背絲絨沙發上緩緩坐下,面上沒什麼表情:“去,把醫生叫來。”
當醫生看到蘇沉言面上的血跡,也是愣了一愣。
半晌,才著手開始處理傷口。
止血,消毒,貼紗布,從頭至尾,蘇沉言沒說過一句話,亦沒哼一下。
處理完傷口,醫生離開,蘇沉言上樓換了套乾淨的西裝下來,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漫不經心的看了主管幾眼,不冷不淡的語氣,卻有著懾人的冷意:“從現在起,每時每刻都派人跟著夫人,再出現這種情況,我把你丟到海里喂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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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監獄。
三年的有期徒刑,從此柳嫣然鋃鐺入獄,從此柳家千金淪為階下囚。
閉著眼睛倚在床邊,不說話,亦不吃不喝,凌亂的頭髮垂在臉側,蒼白的面色像是女鬼,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可怖又可悲。
監獄的門忽然被人開啟。
按下開關,刺眼的燈光一瞬間照亮漆黑的夜幕。
柳嫣然長睫微顫,適應半晌,才緩緩睜開眼,有氣無力的看一眼來人。
顧江河手裡拿著行李箱,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一雙黑眸盯著柳嫣然的臉,薄唇抿了起來,入獄幾天了,她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到底要把她自己折騰到什麼時候?
眉眼隱隱竄起心疼,抬手,想要替她把凌亂的發捋到耳後。
柳嫣然不著痕跡的躲過,睜開眼,從長睫下瞥他一眼,再冷漠疏離不過的語氣:“你來做什麼?”
顧江河不語,懸在空氣中的手緩緩垂下,半晌,若無其事的轉身,從行李箱中拿出保溫桶:“我親手給你熬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