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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柱子哥開啟門,抬頭看見是我,擔心的問道:“小陸知青,你這是咋了,咋大半夜的過來了?”
我啞著嗓子問柱子哥:“柱子哥,大隊長起身了沒?我找大隊長。”
柱子哥把我讓進去,扯著嗓子叫:“爹,爹呀,小陸知青找你。”
大隊長披著衣服出了正房,蘭芳嬸子也跟在身邊,張紅軍大哥穿的倒是整齊,其他小輩們也都站在自己的門口看著。
我扯出一抹強笑,歉意的先跟大隊長一家道歉:“大隊長,嬸子,張大哥,柱子哥···不好意思,大半夜把你們吵醒,我找大隊長有點急事,一會就好,你們先休息吧。”
蘭芳嬸子上前看了看我,然後拉著我手,跟家裡小輩們交代:“你們都去休息,明兒還要上工呢。”然後拉著我進正房堂屋:“來來來,去堂屋,有啥事,跟叔嬸說。”
柱子哥想旁聽,也被蘭芳嬸子趕走了,就剩張紅軍大哥,扶著大隊長進了堂屋坐下,還拿著壺去灶房裝了一壺熱水,給我倒上。
屋裡點了燈,蘭芳嬸子摸摸我的臉,才心疼的說:“你這有啥急事不能等明兒,大半夜的就跑來,這小臉凍的···呀?你這眼睛···咋哭的都腫了?”
大隊長叼著旱菸,聽說我哭腫了眼才說道:“丫頭,你這是咋了?”
我喝了口熱水順順氣,跟張紅軍大哥道了謝,才跟大隊長和蘭芳嬸子說道:“叔,嬸子,我趙叔腿壞了,我想請叔幫我開介紹信去醫院看腿,順便跟叔請個假。”
大隊長皺眉:“老趙腿咋了?”
我忍不住抽泣:“木腿前些年沒保養好,腿上的肉都磨掉一截,現在都是黑的。昨兒我看趙叔走路不對,像是疼的,不讓他出門,今晚上我看見血才發現。”
老趙叔是很能忍疼的,不是真的疼的鑽心,他都不會表現出來。
木腿又接在大腿上,平時我也不可能會去多心,如果不是今兒晚上看見血疑心了,也不會四處檢查最後查到老趙叔身上。
但理是這個理,可一日日住在一起,老趙叔每日都跟著我吃,這一年多了,我才發現這事兒,若是早些發現···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也至少不會讓他那樣疼著去上工,家裡的重活我不大能做,也都是老趙叔做的,我就想著他忙忙碌碌一輩子,我要是不讓他做,只讓他養著,他會難受,卻沒想到他的腿都那樣了。
大隊長一聽,也心裡焦急,連聲讓嬸子快去拿紙筆和大隊長印籤,嘴裡還安慰道:“閨女,這事兒也不能怪你,老趙這腿都幾十年了,你對老趙怎麼樣,咱村裡都是看在眼裡的。”
剛來的時候,老趙叔養牛趕車,又不會照顧自己,一身髒兮兮破爛爛,住著個大屋,房子破了灶房塌了,他連口乾的都吃不上,一身瘦骨嶙峋的。
現在老趙叔每天都有肉吃,有好屋子住,每日都是鬆軟的被褥暖和的炕,季季都有新衣裳穿,帶個帽子我還給他繡朵花兒,還給找了個徒弟,前前後後跟著他,家裡雖然賃出去一邊兒,但人家也是找回來幫忙照顧他的,雖然一家子只他和我兩個,但嚴蘇知青把孩子一生,那也算是堂前有嬰啼了,這日子不比村裡別家的老爺子過得好?
大隊長開好信,還特意叫張紅軍大哥:“你叫上嚴知青,一起跟著小陸去好好幫襯著,好好照顧你趙叔。”
我立刻拒絕道:“張大哥還在養身子,我回去順路叫上胡知青,再找韶光奶奶請幾位哥哥過去幫襯,大隊長也放心,我會照顧好趙叔的。”
張紅軍大哥本來還不放心,聽見我會叫胡建軍,才點頭:“也好,他跟我在市裡走了不少時間,在外面也算能撐事兒,他跟去我也放心。有什麼麻煩,你也帶個信兒回來,我父子兩個還是有不少門路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