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非表達不可的程度。他要吶喊,他要畫出活生生的人們,以及他們的呼吸、感覺和受苦受難。在這一時期,他畫出了他最重要的作品《吶喊》。畫面表現的是一個形似成形嬰兒的小人張著口從橋上跑來,遠景是海灣和落日景象。天空像滾動著的血紅色波浪,令人感到震顫和恐怖,彷彿整個自然都在流血。“我和兩個朋友一起走著,夕陽西沉,天空變得像血一樣紅,我忽然無精打采,極度疲倦地止住腳步,黝黑色的海峽和道路顯示著血與火一樣的光舌。朋友走著,我卻一個人停在那裡因不安而顫抖著,我感到了自然強烈的吶喊——”“我只感覺莫名的恐懼,蒙克在以自己的方式宣洩他的孤獨和絕望,而他傳遞給我的想法不是吶喊,而是毀滅!”忽然意識到是有人跟我說話,霍然的回頭——正對上一雙凜然而優美的雙瞳。
那是深黑如午夜的瞳色和髮色,有著蒼白安靜的膚色,卻是深刻華麗如劍鋒的硬質美貌,右耳綴著一顆紅寶石耳釘,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啊——”我突然的窘迫起來,腦中就是嗡的一聲,完全接下來忘了要說什麼。
他走到咖啡桌旁,優雅的端起咖啡壺,問:“要點什麼?”直覺反應,簡直就是單細胞動物的非條件反射,語氣十分堅決的拒絕,“我不喝咖啡,有沒有紅茶?”然後,自己也愣住了,唉!這是人家的地盤呀!帥哥笑了,順手撈了一個小罐,舉起來,“大吉嶺可好?最近紅茶都喝光了,又懶得去買,只剩這個了。”只好用力的點點頭,雖然本人喜歡的是“伯爵”和“祁紅”。紅茶的香氣嫋嫋,如此靜謐的小畫廊,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廢話,卻是像舊識一樣,從紅茶一直到蒙克,再到莫奈,到畢加索。我說我喜歡睡蓮和嘉布遣會林蔭大道,不喜歡海上日出,他大笑——不都是印象派的莫奈畫的麼,我說我喜歡蒙克但是對畢加索敬而遠之,他好奇——這兩個人本質上都是表現主義的,說起來畢加索還是師承蒙克的。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美術專業的呀?油畫系的——怎麼盡問我這麼膚淺的問題?”
他正色道:“就是因為居然你的喜好和我一樣的,所以才那麼好奇的!”
一直聊到了天黑,兩人都意猶未盡,末了我告辭,他微笑,“以後常來,和你聊天很愉快!”我手插在口袋裡,衝著他揮揮手,然後忽然——“以後”這個詞跳到了我的腦海,抬頭仰望天空,文然的影子一閃而過,我低低的笑道:“以後一定會經常來的!”沉睡在喧鬧的色彩裡,公交車載著夜色前行,城市裡闌珊的燈火溫柔地鋪展開來,等到燈火燦爛,瞬間綻放。夜涼如水。
複試
不緊張,真的不緊張——確實是這樣。複試的時候,先是被法語搞到頭大,然後又被一排老教授老學究盤問,似乎要把你家祖宗十八代給挖出來的樣子,但是,我卻出乎意料的平靜。感覺良好,末了我鞠躬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有個老教授喊了我的名字,然後就是一旁的小秘書之類的趕忙遞上我的資料,那個老人家長的好像——好像《灌籃高手》裡面的安西教練,白糯米飯糰似的臉——忽然有種很想笑的衝動,然後那位老人家點點頭,“寧言,專業課第一,不錯嘛!”一旁的眾人也努力的點頭,“是不錯!是不錯!”——汗!脊柱發涼,只能極其諂媚的陪笑,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出門的。
後來排在我後面的S大的女生告訴我那個老教授就是院長,恍然大悟——有一次文然問我想考哪個導師的研究生,我用手一指專業書上的赫然大名,他笑道,“你究竟有沒有好好研究下你要考的學校的光輝歷史呀,這個人是院長唉,據說——”他頓了頓,“那個大BOSS從來不收女徒弟!”我驚訝,“為什麼?”“那個老頭是出名的好脾氣,又心軟,最抵不住女徒弟的請求——結果乾脆就不收女弟子,省得誤人子弟!”嘆了一口氣,看來沒轍了!………B外其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