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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茵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她心想,耳朵敏感還打這麼多耳洞,不疼嗎?
全部塗抹好以後,她拍他一下作為示意,想拿他手裡攥著的蓋子,結果聞祈會錯意,以為她在叫他,霎時間偏頭,本就被壓縮到極限的距離更是無線逼近。
江稚茵甚至覺得自己的嘴唇好像擦過了什麼溫熱柔軟的物體,不過那感受太短暫,根本來不及捕捉。
在薄薄的光影下,她注視著聞祈的眼睛,一時忘記了呼吸,只覺得自己看見的那雙眼睛由清澈轉向晦暗,又似乎是在撥開一片濃霧以後看見了藏在深處的黑色。
他的手撐在地板上,薄薄的眼皮垂下,眼尾帶出一條上揚的短勾,睫毛下裸露的一半深色眼瞳直白地盯著她嘴唇的位置。
下一秒,他傾身要覆上來,江稚茵瞳孔收縮一瞬,急急後退,跌坐在地板上,折起的手腕發出清晰的疼痛感。
好悶,好熱,感知不到呼吸,她還在喘氣嗎?怎麼心跳這麼快,是不是有什麼家族心臟病,馬上就要死了。
聞祈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動作停頓一下,眼神變了變,抬手很輕地用手指蹭過她下巴的位置,並附言:
“躲那麼急做什麼,只是沾到藥膏了。”
她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半管藥膏扔到他身上。
“自己擰上蓋子吧,我睡覺了。”
這一夜她睡得極其不淡定。
房子裡有另一個人的呼吸——這個念頭像一根鵝毛棒一樣搔颳著她的面板,連頭皮都發麻。
聞祈也沒能睡著,他一直睜眼望著天花板,摘掉的助聽器擱在牆角的櫃子上,於是連窗外的風聲都聽不見,世界安靜得可怕。
他只是心想,不知道撒了太多謊是不是也是罪,最後被帶去閻羅殿的時候又要如何辯解……
聞祈在來找江稚茵的這天早上在學校裡剛碰見過趙永偉。
不像是正兒八經的學生,按他那個成績也不可能考上這裡,見到他的時候趙永偉正跨坐在電動車上,電動車後座有個箱子,上面是快遞公司的logo,男人正叼著一根菸,摁一個不出火的打火機。
聞祈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看著他
,神色鎮定,趙永偉抬眼瞥見他,吐了嘴裡未點燃的一手煙,道了句“晦氣”。()
說完他就又笑:怎麼,跟那女的一起考過來了?當好學生可把你爽得不行吧,更容易把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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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後面是一片陰涼,樓房投下的影子遮覆住兩個人的身軀,這裡無人經過。
於是趙永偉便狠狠逞口舌之快:“當哥們兒的時候,叫你去酒吧玩兒還裝清高,說自己滴酒不沾,以前那些朋友看見你變成正人君子得多難過,畢竟你還是適合當個混、球。”
聞祈一手捏上他兩頰,一副要讓他下巴脫臼的勢頭,另一隻手摘了助聽器捏在手裡,像是不想聽他說這些屁話,一雙眼睛像菸頭燙出來的黑漆漆的洞。
這裡是個風口,一陣風聚集吹過來,他耳側頭髮飄起,露出兩隻耳朵上清晰的一排耳洞。
“你在這兒狗吠幾句心裡就舒服了?”他說著。
趙永偉幾乎有一種自己的臉要被捏穿的錯覺,他無法發聲,只能哼唧,兩隻手死命扯著聞祈的胳膊,被他照著腹部揍了一拳,從電動車上跌下來。
聞祈蹲下來,換手使勁捏著他脖子,趙永偉牙齒髮酸,積攢了一嘴的口水,恨恨瞪他。
掐他脖子的人稍稍眯住眼,語氣輕,但警告意味很重:“你敢跳到她眼前說一句廢話試試。”
“老子有什麼——”
“你敢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