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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話音一落,只覺得滿屋子人都在打量她。她視線掃過,在長孫茂身上略停了停,又落在他一旁的姑娘身上,卻並未做長久停留,緊接著,同抬眼看她的裴沁對視上了。
那女子一笑。
裴沁卻沒笑,直截了當問道,「你說你是武曲?」
「是我。」
裴沁自始至終都在打量她。
起初光看她裝束氣質,竟真有六七分像她師姐,不免怔了怔。
故而略頓了一下,方才追問:「既是我師姐,為什麼不來找我?」
「既是我師妹……」
不等那女子拿話嗆自己,裴沁直截了當搶白:「那日在玉虛峰三清境靈虛洞內,你同我說過一句什麼話?」
那女子回答:「那日你我困在玉虛洞之內,你捉來幾隻肥蟲子烤了,逼我吃。我說,我葉玉棠就是死,也不會吃一口這勞什子玩意。」
葉玉棠:「……」
裴沁接著問,「我師爹是誰?」
那女子快口答道:「尹寶山。」
葉玉棠聞言陷入沉思。
仇歡與尹寶山的愛恨情仇,算得是一樁秘梓,也是一件醜聞。這樁舊事,除開最早一批入鳳谷的弟子,也就是有終南老一輩人知道。
這女子既然知道,可能會是誰?
裴沁接著問,「我師姐,平生最討厭的人誰?」
那女子微抬下頜,指向角落裡,說了句,「長孫茂。」
裴沁提了口氣,緩緩叫道,「長孫茂,是這樣嗎?」
眾人緊跟著朝那個角落看去,發現當事者本人的長孫茂,此刻正旁若無人喝著熱湯,彷彿沒聽見有人在討論自己。
那女子略有些倨傲的看向長孫茂,似乎想看看他怎麼回答。
長孫茂垂著眼,筷子攪動熱氣騰騰的明黃雞湯碗,彷彿食慾不振的樣子。
他擱下筷子,冷不丁地輕輕喚了句,「棠兒……」
這一聲叫的葉玉棠心頭一驚,恰好一口熱湯入口,忽地嗆咳了起來,慌忙拿袖口一拭,裝作若無其事看向外頭。
他認出我了?怎麼會?
心頭飛快的思索:什麼時候的事?
只聽得那女子略挑了挑眉,答道,「嗯?」
聞言,葉玉棠鬆了口氣。原來長孫茂是在試探她,不是試探我。
但她又覺得窩火,心道:你倒是答應什麼?
裴沁聽得她這麼回答,臉上表情一鬆,冷冷一笑,「你不是我師姐。」
那女子表情微變,不可置信盯緊裴沁。
葉玉棠酒盞早已見空。
長孫茂見狀,若無其事將自己盛滿熱酒的酒盞往她面前推了一點,接著剛才那句「棠兒」,說了下去,「……怎麼會討厭我呢?」
眾人絕倒。
說話不帶這麼大喘氣的吧前輩?!
裴沁微眯起眼睛打量她,心頭思量起來,追問道:「那麼你是誰?」
那女子眼神在長孫茂與裴沁之間遊移,不知這兩人私底下究竟達成了何種默契,此刻竟聯合起來對付她。
不過她旋即莞爾一笑,道,「你既然不想認我,何必先前連珠炮似的發問?」
當初武曲隕落,有人聽聞她是深中蠱毒不治,幾近與活死人無疑。八年間屍身下落不明,正好佐證了這一點。不少人都揣測,是有人將她病體藏了起來,只等有朝一日尋到《千金要方》殘卷,便能萬蠱盡去,令她完好歸來。
八年間,不知出了多少重金垂懸,只求一「武曲再世」。這些垂懸之人,或為獵奇,或為賭金,或為一己私利……但不論是何種目的,都想親眼見證一下,這百年間的天下第一人,究竟有沒有在遭了蛇母娘子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