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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聞意對他沒有什麼耐心,淡淡道。
陸澤宴腳步踉蹌跟著聞意往屋內走。
「這裡是浴室,你先自己洗個澡。」聞意把陸澤宴帶到洗手間裡, 摞下一句話就走了。
陸澤宴扶著洗手檯,看著陌生的環境。
這家客棧設計偏民宿風,浴室也是新裝修的, 上面擺了牙刷和杯子,還有幾罐瓶子,應該是什麼護膚品。
聞意在門外一直沒聽到裡面有水聲,她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陸澤宴, 你洗澡了沒?」
沒人應她。
門沒有鎖, 聞意深吸了一口氣, 推門進去。
陸澤宴手裡拿著她的杯子, 在面前端詳著。
「別碰我東西!」聞意沉下臉,將他手裡的杯子奪回來, 又將陸澤宴往浴室裡一推。
她開啟花灑, 調節好溫度, 將花灑掛在牆壁上, 噴湧而出的熱水瞬間砸了陸澤宴一臉。
他緩緩眨了下眼睛, 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 凍得發白的唇緊抿著,困惑又無辜地看著她。
聞意當沒看見。
她將磨砂玻璃門拉上,對著陸澤宴說。
「洗完趕緊出來。」
熱水沖刷著陸澤宴的身體,手上細小又多到數不清的傷口中洇出一抹淡紅色的血,又迅速捲入水中。
遲緩麻木的大腦終於傳來一絲疼痛。
陸澤宴垂下眼。
聞意從房間出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她找了客棧老闆娘格桑曲珍一趟。
「大姐,你那裡有沒有男人能穿的衣服?」
格桑曲珍沒有多問,從衣櫃了翻了翻,找了一套男士睡衣出來。
「這是達瓦他爸留在這裡的,一直沒拆,還是新的,妹子你拿去用。」
聞意拿了一套衣服回去,半路上還遇到張悅悅。
張悅悅揉著眼睛。
「聞意,你去哪啊?對了昨晚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我回房間一趟。」
「那你快下來啊,不然等會上班要遲到了。」張悅悅說。
「好。」聞意應了。
她將衣服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對陸澤宴說:「衣服我放在桌子上了,你等會出來穿那套衣服。」
浴室裡的水聲似乎小了點。
聞意也懶得管他有沒有聽到,轉身下樓。
等聞意下班回來已經快七點了。
吃了飯聞意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房間裡靜悄悄的,聞意鬆了一口氣。
陸澤宴應該回去了。
房間的燈亮起,聞意微微一滯。
她看到陸澤宴躺在她的床上。
聞意正想把陸澤宴搖醒,卻看見躺在被子裡的陸澤宴臉色潮紅,渾身發顫。
聞意皺眉,她碰了碰陸澤宴的頭。
掌心下的溫度滾燙。
他發高燒了。
聞意從醫藥箱裡找了退燒藥出來,用溫水將藥給他餵了下去。
陸澤宴迷糊中嗆了幾口,聞意麵無表情地將藥又給他塞進去。
她的動作雖然算不上粗暴,但也絕不輕柔。
房間裡多了個活人,而且這個活人還是陸澤宴,待在這裡實在太不自在了,聞意準備去找張悅悅合住一晚。
「別……別離開我。」
她剛動,陸澤宴忽然在夢裡呢喃著說了一句。
「……聞意,求求你。」
這是剩下的半句。
聞意腳步一頓,她走到床邊,看著陸澤宴。
陸澤宴額頭上冷汗涔涔,緊皺著眉頭,不知道他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