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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熱,每到苦夏時候胃口不佳精神不振,整個人都要消瘦不少。本來就不胖加上有胃病,幾個月熬過去,到秋天看著就伶仃又黑瘦,愁得魏武強長籲短嘆,說自己白給補了,一夏天給打回原形了。
所以市面上一有了空調,甭管它是天價高到令老百姓望而卻步,魏武強搞明白了原理,立刻果斷的掏腰包買回了家裝上,誓要讓自家媳婦兒夏天過的舒服愜意。
從最開始又大又憨的窗機,到現在出了分體式掛機。
覃梓學側過臉,盯著魏武強的後腦勺出神。
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睡覺總是喜歡貼在自己身上。說一百遍也沒用,每次都是認錯態度極好,嬉皮笑臉的說不會了。然後再一百零一次的貼上來,啪嘰一下,狗皮膏藥樣的。質問他的言而無信,他又耍無賴裝無辜,說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完全是本能在作怪。說他稀罕自家媳婦兒稀罕到了骨子裡,睡著了都控制不了。
覃梓學拿他沒轍。
冬天還好說,人肉取暖器相當不錯。可是夏天就苦不堪言了……
加上有時候被壓到胸口喘不上氣做噩夢,有時候被膝蓋頂著小腹做夢到處找廁所,有時候被擠著睡到了床邊,半條胳膊都掛在了床外……
覃梓學有點鬱悶。憑什麼自己被熱醒了睡不著,這混小子還兀自睡的香?
坐起身下床去了趟廁所,原本打算洗漱完了下去買早飯,覃老師眼珠轉了轉,改了主意。
八百輩子難得一次惡作劇的,為人師表的覃老師走到床邊,一邊大聲嚷著一邊伸手去搖晃魏武強:「起床了起床了,天亮了,快!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酣眠中的男人被吵醒,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傻愣愣的:「啊?幾點了?」
覃梓學憋著笑,一本正經的:「七點多了,趕緊起床去買早飯,我要吃焦圈兒豆汁兒。」
「哦。」挺大個子的魏總一點起床氣的沒有,乖乖醒了會兒神,一骨碌坐起來,光腳跳到地板上翻衣櫃:「今天陰天吶?七點多了才矇矇亮……」
使壞的覃老師腸子都要笑打結了。毫無愧疚之意:「誰知道。哎你昨晚睡覺不熱嗎?」
「不熱啊。」魏武強翻了件藏青色帶白條紋的短袖poo衫套上,傻了吧唧的都沒去看牆上的掛鍾:「開著空調熱啥?」
「是嗎?」覃梓學磨牙:「那我怎麼熱醒了?覺得像是裹了一身電熱毯,熱的快起痱子了。」
「空調壞了?」魏總絲毫沒往自己又犯錯了上面想,疑惑的看了眼空調掛機:「這不是好的嗎?挺涼快的。對了,不是我說你,你嫌熱,晚上睡覺就光穿個褲衩得了唄,非得套個大背心。完事兒把自個兒熱醒了吧?」
「你怎麼好意思怪到背心上的?!」覃梓學簡直被他的奇葩邏輯打敗了:「不知道是誰跟張狗皮膏藥似的,大夏天的死活粘過來,推都推不走!」
「啊?」魏武強明白了,繼續裝傻:「誰啊?咋這麼不上路子呢?把我媳婦兒捂出痱子咋整……」話沒說完,魏總破功了,笑的不行,眼淚都要出來了。
覃梓學氣不打一處來,撲過去「拳打腳踢」:「你說誰?啊魏武強你能耐了你,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腥,你說你咋那麼煩人?睡著了還貼過來,你是鍋貼啊你?」
魏總一邊躲一邊笑著求饒:「我錯了媳婦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鬧騰了一會兒倆人都出汗了,魏武強眼角一瞥,看著牆上掛鍾後大吃一驚:「啊?這不是才五點嗎?哪有七點啊!」
「對。」覃梓學身心舒暢,承認的光明磊落:「你把我熱醒了,你自個兒還想接著睡?門兒都沒有。」
「行行,不睡。」魏武強心裡暗戳戳的想自家媳婦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