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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吧,老一輩常說的。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個鱉親家。慢說我和強子不算純粹的同性戀,就算是,我倆也走不到一塊,兄弟就是兄弟,說不清可是感覺不會錯。覃梓學你可以放心了?」
第99章
客廳裡一片死寂。
窗外,有鄰居家婆媳倆走過去,柴米油鹽的話尾輕飄飄的,刷過房間的牆面,很快又沒了。
季鴻淵想抽菸,忍了。看看老爺子再看看老太太:「叔,嬸,按說我一個外人,不該摻和你們的家事兒。可也正是外人,我也懇請你們聽聽我這些年眼中的魏武強和覃梓學,想一想這事兒他倆是不是胡鬧,是不是不能忍,是不是齷齪到天理不容。」
覃媽眼睛紅紅的,可見一晚上根本就是沒睡。覃爸倒是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右手緊緊拄著柺杖繃著臉一言不發。最好的莫過於目前沒有情緒激動到要舊病復發的跡象。
覃梓學坐在二老的對面,勾垂著眼瞼,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四十歲的人了,這種時候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看的人不落忍。
平平淡淡的語氣,季鴻淵並沒有要添油加醋的意思:「我認識魏武強那年,他二十還是二十一,在東安車隊開車,隊長,心思簡單為人耿直。他不是沒有過感情經歷,我聽他說過,上學時候處過個物件,那女孩後來不幸得森林腦炎死了。我說這個是想表明,魏武強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單純的朋友情誼。那時候覃梓學前前後後在東安待了有兩三年吧?魏武強為他這事兒,沒少往我待的農場跑,真要是一時心血來潮,也早就斷了。後來倆人說開了在一塊兒了,是真好。我說句話您二老別生氣,在我看來,強子那會兒就跟個疼媳婦兒的氣管炎沒啥二樣,成天一門心思的,就惦記著覃梓學這樣覃梓學那樣,吃沒吃飽,穿沒穿暖。後來,覃梓學他們一塊兒去的一個知青使壞,為了唯一的那個回城名額,就把倆人處物件的事兒抖落出來了。當然,以強子在當地的為人和名聲,這事兒沒人信,不管真的假的。可是,強子卻開始不安了。原來他不想的一些問題就統統浮上水面。他怕時間久了,覃梓學在東安那個小地方一直不成家,會被別人嚼舌根。」
男人頓了頓,雙手自然的交叉著放在腿上:「覃梓學能回城,是強子和我商量後決定推一把的結果。強子的寡母不會離開東安,強子得給她養老送終,當時的分開是必然的,沒辦法。哦對,我還幫強子拍了一封電報,冒充二老的語氣催他,幫梓學下了決心。這裡得給二老賠個不是,對不住啊。再後來,強子的寡母死了,他就什麼都顧不上,找來京城了。那個傻小子,」男人微微一笑:「當時近鄉情怯,也不知道時隔五年覃梓學還願不願意等他,再給他個機會。就自己騙自己,說看一眼,只要梓學過的好,他就放心了,就回去東安再不打擾。結果呢,我想二老應該比我還清楚,梓學剛回城那幾年,狀態怎麼樣,是好是壞。」
覃媽情不自禁看了眼自家老頭子,無聲的嘆口氣。
不是季鴻淵說,她都快忘了,自家兒子剛回來那幾年,整個人都不對勁,渾渾噩噩的,原本就話少,那幾年更是不愛吭聲,看過去死氣沉沉的。
「倆人還是在一塊兒了,原本當初分開就是不得已,也沒有天大的誤會,中間的五年更是各自都放不下。」季鴻淵伸手拿過茶杯,不緊不慢喝了一口:「後面的事情我想也不用我說了,二老應該都知道。梓學去徐家溝,強子二話不說打包跟著去,就為了全力支援梓學的工作,幫他解決衣食住行這些後顧之憂。叔,嬸,你們的兒子你們自己知道,梓學做學問搞科研是把好手,生活上是不是完全不在意?那我再說一點,梓學回來那五年,落了胃病二老知道嗎?不嚴重,但是飢一頓飽一頓記起來吃一頓記不起來就不吃的壞習慣把他折騰不輕,他不回家住而是住在學校,也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