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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強給他說的無地自容,訥訥的:「不都說了那時候不懂事嘛。」
兩人拐進玉泉路,時間晚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路燈從樹葉間映下來,分外清幽。
挨著的手背隨著兩人的走動擦碰了下,魏武強飛快的反手握住,停了幾秒才鬆開,輕聲的保證:「以後我照顧你,我讓著你,不惹你生氣也不讓你受苦。」
心裡微微發燙,一絲絲的甜一絲絲的苦一絲絲的澀,攪拌著摻和著,擰成一股獨特的味道。
「前兩年冬天有一次感冒,頭昏腦漲的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還是發抖,覺得自己要死了。那時候我就想,我要回去找魏武強,我什麼都不要了,就想任性一回,等到我死的時候,身邊有個人能握著我的手,那我就不怕了,覺得也沒那麼孤獨了。你別笑話我啊,或許是生了病特別脆弱,我就覺得,這個人只能是魏武強。」
覃梓學輕笑了聲,看著腳下淡淡的影子:「你只覺得我現在工作上有建樹,受重視,可你不知道,那是因為我沒有下了班就迫切要去見的人。沒有人在家裡等著我,等我回去洗過手換上拖鞋坐在桌旁一起吃飯,炒兩個菜,或者喝點酒,聊點白天上班的事兒,平平淡淡尋尋常常……武強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其實我就是個特別普通平凡的男人,渴望家庭的溫暖,盼望著下班,盯著鐘錶,一到時間就飛快的騎上腳踏車回家。在我這個年紀,我想要的這些,我爸媽已經再也沒法給我了。你懂嗎?」
「我懂。」魏武強啞著嗓子開口。他暗暗發誓,過了今晚再也不讓覃梓學難過感傷了。
「以後我都陪著你,給你做飯,陪你喝酒,要麼我喝酒你喝茶,我聽你的話少喝點,不喝大酒,聊聊你們學校的事兒,我跟著季哥好好幹活兒努力賺錢,給你買三轉一響。」說到這兒魏武強有點難為情,習慣的抓了抓寸頭:「不對,縫紉機你也用不著,腳踏車我給你換個新的,永久的要麼鳳凰的都行,手錶要上海牌的,收音機咱買雙卡的……」
覃梓學聽他說著,那點感傷咻的不翼而飛,哭笑不得:「你傻不傻啊你,誰要你買?我買給你還差不多。」
「也行。」魏武強連個磕絆都不打,迅速點頭:「你買,我付錢。」
這傻小子真是有本事,才來了兩天的功夫,自己笑的時候比整整六年加起來還多。
「行了,買東西的事兒往後擱擱。」覃梓學笑夠了,揉揉笑酸的臉說正事:「武強,我家那邊暫時還得委屈你一下,等我找著機會跟我爸媽說,現在還只能瞞著。希望你別生我氣。」
「不生氣,不生氣。」魏武強連連擺手:「我有你就萬事大吉了,你爸媽那邊,不方便的話一輩子不說都沒關係。」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小樓門口。覃梓學一邊摸鑰匙一邊搖頭:「要說的,不是現在而已。傻瓜,就算政策不允許,你也是要正大光明進我覃家門的是不?哪能一直掖著瞞著。」
魏武強驚愕,眼珠都瞪圓了,像只純良的哈士奇:「啥、啥意思?媳婦兒我不是倒插門,你是不是弄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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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快就涼了。
玉泉路上有幾棵楓樹,娉婷立著,浸了深秋的寒露之後艷紅勝火。
覃梓學看了,尋思著找個週末,帶魏武強去香山轉轉,這個季節,整個山頭應該都紅了,比這樣零星兩枝更壯觀。
還有,得給魏武強買件毛衣。說買也不準確,因為就算他買得起毛線,也沒人給織。
想到這個覃梓學就有點頭疼。他們家裡爺倆的毛衣都是覃媽買毛線織的。覃媽手巧動作也快,吃完飯聊個天的功夫,一條袖子就好了,花式還特別好看。
也會有相熟的鄰居會過來請教,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