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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角落裡去。
“我會在外面想辦法查這件事,如果這裡有事你解決不了,就把寮房點了,我自會來救你們。”
祝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來淌這攤渾水,只覺得她行事作風太過粗暴。想法和手段都過於樸實,果然當初黑山石頂上的佛光是了安的手筆,柏逐昔才懶得動這個腦子,整那麼複雜的一出。
他覺得柏逐昔是個很矛盾的人,她自然算得上一個聰明人,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透。但她又從不認真的解決問題,能動手的絕不動嘴,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永遠是武力解決。
祝策想了很久,最後只能把柏逐昔這樣的行事作風歸為一個“懶”字,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會讓一個明明可以動腦子的人只想要動手。
又或者這跟她自小生活的環境有關,山匪行事素來求一個快準狠,和他不一樣。普通人做事要遵守規則,山匪若是也遵守規則只怕是早死在了官兵的刀下。
他一邊聽柏逐昔講話,一邊在心裡將她這個人的形象重新整理了一遍。
柏逐昔說完便走了,祝策仍蹲在角落裡,她說過的話仍縈繞在他耳邊。
他身為武陵官衙的人,從入仕起就想做一個真正的官員,為民請命,掃一切不平事。只是在官場漂浮了這麼久,一直未能成為想要成為的人。他一直都想翻劉呈東的案子,但一直沒有機會,不單是柏逐昔從一開始就斷了翻案的可能性,還有武陵官場自身的問題。
後來他想順應朝廷大勢,將武陵江湖清掃乾淨,所以才會找上柏逐昔,那時候他已經清楚光靠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從前他看不上柏逐昔這樣的山匪,佛光一事府衙的態度和北川寺的反應讓他明白了什麼叫現實。
混而雜之方為大勢。
所以他想要借柏逐昔的手來排除障礙,他了解過武陵每一個幫派,一開始選中的就是黑山石。他知道大當家一直在暗中買戶籍,他想讓黑山石的每一個人都活在陽光之下,這便是祝策一開始挑中的軟肋。
只是沒想到後面宣南會聯合墨洛達出兵大濮,黑山石全數犧牲。他稍感慶幸的是柏逐昔還活著,黑山石還有一群沒上戰場的人。
祝策在角落裡思索了半天,聽到巡邏的腳步聲才趕緊進了屋。了安還在桌前看書,見他進來,點頭示意。
“水還熱著,去洗漱吧。”
祝策應了,走向屏風後面。
倆人沉默了半響,了安先開了口:“她做事急躁,說話也不好聽,但沒什麼壞心。”
祝策正往臉上潑水,聽了這話,差點將洗臉水跟吞了進去。
他心中從來沒裝過一個女子,看著身邊的同僚一個個成家,也會發自內心送上祝福。每每看著那些成了家的同僚談起家庭時臉上的笑容,心底多少也有些羨慕。但他其實不太明白和一個人約定一世是什麼感覺,他從未遇到過一個看了就心動的人。
他也不太理解為什麼一個人會愛上另一個人,只是看了安這樣,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我知道,其實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她手段雖不正,但若是當時的刺史不貪那些銀錢,她的算盤自然也就落空了。”
他要做的是正視所有的問題,而不是一味的揪著柏逐昔不放。他和柏逐昔能逐漸的走到一條線上,是因著他們各有所求,既然是各有所求,放下成見合作遠比互相算計來得簡單。
只是回過頭想想,他也不後悔算計柏逐昔,以柏逐昔的性子,他若是不算計她,也不會有今日的交集。單單覺得世事無常,誰又能想到他算計來算計去,卻忘了算上官場無常,否則也不會被柏逐昔三番兩次氣到。
“常思法師,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他多少也有點八卦心性。
了安擱下書,端正身子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