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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傷還沒好,但精神已經好很多了。
“了安,帶我去都城吧。”
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就說了這件事情,了安知道她會去都城,但他也不想在她傷還沒好的時候去。武陵到都城的距離不算近,她現在的狀況上路很容易出問題。
本來他是不想答應的,但架不住她紅著一雙眼看自己。
黑山石四百人的命全搭在戰場上了,只活了一個她,大當家唯一的願望就是能給寨中人一個身份,這件事情現在只有她能做。一定要趕在孫元明把軍功冊呈給皇帝之前找到孫元明,她不瞭解孫元明這個人,但狄廣跟她講的事情已經夠她做出判斷。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只這件事情沒得退讓。
她傷了腿,不能騎馬,但馬車的速度追不上孫元明。
了安讓人叫林鑠過來,問他要快馬和封傳,他領柏逐昔回北川寺的事情林鑠不知道,他只知道在邊軍入城的那天,了安帶了一位軍士回寺中養傷。後來他找過了安,了安一直沒跟他碰面,他去問了幸,了幸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他一看就知道,了安帶回來的人八成是柏逐昔。黑山石的人上戰場他是知道的,猜著可能會有柏逐昔,這會證實了,還是忍不住震驚。
“我早說她是個罪人,你……算了,你心不正,這北川寺都快容不下你了。”林鑠想好好說說他,又看他一臉淡然,便也失了說教的慾望,只許了給他要的東西。
雖然往日裡了安也不留他,但也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催他走的,林鑠覺得了安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又覺得把自己比喻成驢有些不對,所以一邊走著一邊說他過河拆橋。
方走出他院外的這個小花園,就看見覺正坐在那邊亭中,便走過去規矩行了禮。
“住持,常思如今這樣……”他是擔心了安的,也擔心了安這樣下去,北川寺會趕他走。
覺正卻是笑說著,打消了他的顧慮:“他自小就進了佛門,雖然精曉佛法,但不代表他真正接受佛法帶給他的一切。有些事情他還沒有經歷過,只有經歷了,才會完全安心待在佛門之中。”
林鑠覺得覺正的話意有所指,但他想不透,只是知道北川寺不會因著這件事情就摒棄了安,這便夠了。
了安不會騎馬,但她會。
“抱緊我。”
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了安想起了她送自己回來的那天,也是這樣三個字。他緊緊摟著柏逐昔的腰,不讓她掉下去。
“腿夾緊馬肚子,現在開始你和我是一個人。”
她是這麼說的,她的腿使不上力,只有借了安的力。
馬跑得飛快,他們不走官道,大部分時間宿在野外,緊追了十日,趕在孫元明帶人進城之前進了城。本是算計得很好,但了安接到一條訊息,讓她燃起來的希望都滅失。
“孫元明已經讓人先入城將軍功冊呈給了聖上。”
這訊息讓她愣了許久,了安準備說些話安慰她,卻見她在那自言自語。早該想到的,孫元明怎麼可能那麼傻,非等著自己入城再把軍功冊呈上去。
了安站起身朝她走過去,被兩腿之間的擦傷給疼得倒抽了一口氣,他沒騎過這麼久的馬。跑了這麼多天,磨得他兩條腿內側全是擦傷,又來不及上藥,紅紅腫腫的。
“去坐下把褲子脫了上藥,然後睡覺。”柏逐昔瞥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他很聽話,乖巧地脫褲子上藥,自顧笑著。柏逐昔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也沒心情去想。又見他披了長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慢騰騰走過來給她倒水洗漱。
“要是以前你看見我不穿褲子,一定會調侃我一番。”
這話中肯,柏逐昔就是這樣,她可不會覺得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不穿褲子是件恐怖的事,只會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