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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打電話來的時候,幾乎是崩潰的,說自己完全沒想到,為這家公司當牛做馬奮鬥了好幾年,竟然連個解釋都不給,就把他一腳踢開了。 鍾瑖當時還慶幸自己當初沒選擇那家公司。沒想到,相同的事,可能很快就輪到他頭上。 老同學的職業是突然死亡,鍾瑖更慘,眼睜睜見著斧鉞加身,卻一點辦法沒有。這份折磨,更讓人難受。 鍾瑖想找發小聊聊,讓他給出出主意。可發小正好出差了,要一個禮拜才能回來。 鍾瑖靠在一棵桂花樹上,腦子放空,眺望著遠方,遠處立交橋上車水馬龍,人和車都縮成火柴盒大小,似乎近在咫尺,卻聽不到那邊一絲聲響,彷彿那是一段默片,而不是真實的世界。 手機震了一下,把鍾瑖從虛無中拉了回來。鍾瑖下意識拿過手機,一看,精神一震,原來是貓女透過了他的申請。 貓女還給他發了資訊,說這幾天家裡有事,一直沒看微信,這才錯過了鍾瑖的申請,請他別介意。 職場不利,情場似乎要得利,鍾瑖被蠅營狗苟的職場生涯搞到灰頭土臉的心情,又恢復了。 鍾瑖又為前段時間失蹤道了歉,重新詳細解釋了當初為什麼不能及時和她聯絡。 女孩發來一個笑臉,道:“知道了,你都說了三四遍了。” 鍾瑖壯起膽子,發出邀約:“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恐怕不行,”女孩道:“前段時間北京疫情,學校給我們提前放了假,我已經回寧波老家了。” 今天壞訊息真是一個接著一個。不過,沒被拉黑,沒有失去貓女。他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鍾瑖突然想起,紙條傳情這麼久,他還不知道女孩姓名,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玩,他又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著重介紹了自己重點大學的學歷和大廠工作經歷,然後問女孩姓名。 女孩很大方,告訴鍾瑖,她叫宋靜,經歷簡單,一直在學校,如果疫情不搗亂的話,明年就可以畢業。 鍾瑖隨口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宋靜說,要是本來繼續深造,可現在發生了點事,可能要提前工作了。 鍾瑖開玩笑:“什麼變故?要結婚了?”“當然不是,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呢?”然後故意錯開了話題,聊了些別的。正聊得開心,電話響了,同事找鍾瑖有事,他只好和女孩打了招呼,又去應付工作的上的事。 回到辦公室,鍾瑖的興奮開心,一下子全跑到爪哇國了。他感覺自己像是一艘沉船的船長,眼看著大船下沉,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沒有救援,沒有指示,甚至沒人和他解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整艘船似乎都被遺忘,甚至放棄了。他只能強裝鎮定,盡力穩定局面。他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鍾瑖想找個同僚商量下。可當初劉總掌控欲很強,精力也充沛,喜歡事事親力親為,之前負責市場運營的副總走了之後,他並未再招,而是自己兼了。要不是他技術上一竅不通,鍾瑖懷疑,技術副總他也會兼的。兩三百人的專案公司,除了鍾瑖,只有兩位副總,一管財務,一管人事。這二位都是總部派下來的。總部怕下面發展起來,尾大不掉,不易掌控,所以派下兩位欽差,抓牢票子和位子。又怕兩位大員在外面時間長了,和下面打成一片,被下面腐蝕,玩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那一套。把他們的勞動關係留在總部,還規定,每個禮拜要有兩天時間在總部上班。所以專案公司存在與否,對她們沒什麼影響。她們更不可能給鍾瑖什麼建議。 公司倒是有幾個骨幹,但目前經濟不景氣,行業又接二連三暴雷,大家都成了驚弓之鳥,聽到專案公司可能被拋售,估計會馬上做鳥獸散。 鍾瑖也清楚,目前的平靜維持不了多久,大家遲早會知道。到時候,更不可收拾。他突然想起,錢助理提醒過,讓他多和陳總溝通。他想著,這時候陳總應該也回來了,就試著給陳總髮了一個微信:陳總好,多謝您那天對我的關心和提點,公司目前的狀況,我有很多疑惑,想聽聽您的意見,不知您最近有時間嗎? 微信發出去好久也沒回復,鍾瑖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剛才就應該直接撥個電話過